☆、煎熬(1 / 5)
笙箫默木头般躺在榻上,已经整整一天。
他的神力完全被神枷封住,双手双脚关节尽碎,动弹不得。眼前依然是富丽华美的天顶,他呆呆盯着它,一阵阵钻心的疼让他已经有些麻木。他时而昏睡时而清醒,衣衫被冷汗湿透又风干已不知多少次,头顶那片华丽在他的眼中变幻莫测,一会儿清楚,又慢慢模糊。
感觉有人走近,他微微偏头,见霓漫天一身五彩羽衣,美得倾国倾城,朝他款款走来。
「还习惯么?」她坐在榻边,若无其事地问他,不知道是心情好,还是故作嘲弄。
「无碍。」他简短道,声音喑哑而虚浮,好像腐木折断一般。
霓漫天一笑,也不戳破,只是忽然侧身贴近他,抚上他的脸,声音温柔得叫他有些害怕:「我竟忘了,你这一身褴褛,实在不雅的紧。」
她随即吩咐道:「来人,打一盆温水来。」
侍婢很快端来金盆,恭顺地放在榻边。
霓漫天挥退了侍婢,顺手关了寝殿的门。偌大的殿阁,只剩下二人。
笙箫默有些心悸地看着她,目光中第一次有了怯意。
她很满意他这样的眼神,索性贴着他的身子坐下,手探上他的腰间,慢慢拉开了他的腰带。
「天儿!」笙箫默竭力喝止她。
霓漫天的手顿了一下。
「祈渊正神到现在还是不明白自己的处境么?」她幽幽道,没有看他,手继续解下他的腰带,然后耐心地将他的衣衫一层一层拉开,脱下。
在金翼阵中,他的衣衫早已被一次次穿透皮肤的金刺划破。因为神力被封,胸口那个被玄镇尺洞穿的伤痕也没有痊愈,还是一个紫黑色的血洞,只是勉强不往外冒血而已。原本白皙的胸膛和肋下残留着干涸的血痕,皮下却是大片大片的青紫,全是金刺在体内扎破血肉而形成的淤伤。
这样的他,叫她觉得想笑,又觉得悲凉。
将他的上衣尽数除去,霓漫天将盆里的帕子拧干,跪坐在他身边,开始一点点擦拭他的身体。她擦得很仔细,仿佛一个收藏家在仔细擦拭一件心爱的藏品。她将血迹一点点擦掉,却小心地避开了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笙箫默不能动弹,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又看着她的手,眼神捉摸不定,不知道是心酸还是恐惧。
待她替他除净满身血污,那一盆水都变了颜色。
摄一块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