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6)
之中,贴身收好,道:“待朕亲自出殿,迎接丽……郦爱卿。”
孟丽君见权昌进殿通禀,便垂手立于殿外等候。不知如何,一颗心又酥又麻,竟突然怦怦狂跳不已,欲待强行镇定心神,从来万试万灵的法儿却不管用了,反越来越觉脸热耳赤起来。蓦然间只见眼前鲜艳的明黄色一闪,一个熟悉之极的身影映入眼帘,登时便如一阵清凉的风吹过心湖,周身燥热全消,嘴角边已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微笑,拜倒行礼道:“臣郦君玉奉旨督察云贵,现今回京复旨,参见吾皇万岁!”
皇帝怔怔地望着孟丽君,三个月来在梦中频频出现的绝美玉容,这一刻当真现身眼前,倒令他几乎疑是做梦。抢上前两步,伸手将孟丽君扶起,直到握住她柔腻温滑的手儿,一颗悬起多日的心才终于放下,三个月的焦心忧虑一扫而空,尽数化作如心花怒放般的欢喜,沉声道:“丞相一路辛苦了。”左手举袖示意,右手却仍握着她的手儿不肯放开,君臣二人并肩携手,步入殿内。权昌微微一笑,候在殿外,并不进去服侍。
孟丽君等了一会,仍不见皇帝放开自己的手,忍不住出声提醒道:“皇上!”抬头望去,迎上皇帝的目光,正一眨不眨地凝望着自己,听他压低了嗓音,缓缓说道:“这次你既然回来,我……我这一生便再也不会放手了!”语音极低,然而话语中的坚定执着之意,却是半点不容圜转。孟丽君一怔,随即嫣然一笑,也低声回道:“我知道的。”
皇帝说出这一句话,实是难以自禁的真情流露,原也不指望她说些甚么,这时猛然间听到这四个字,当真出乎意料,心神为之一震。随即缓过神来,只觉一颗心欢喜得如要裂开了,一生之中的愉悦欢畅再无过此刻,胸怀舒坦之极,直恨不能放声长啸,又恨不得手舞足蹈才好。过得好一会,方渐渐平静下来,终于松开手,君臣二人在沉香榻中坐下。
孟丽君呈上奏折,还未开言,皇帝已接了过来,摆手道:“爱卿的奏折留下,朕一会就细看。你一路鞍马劳顿,今日且不谈国事。朕虽不舍,却也只留你片刻,还是早些回府歇息去罢。”孟丽君知他一片好意,体恤自己辛劳,便也不再坚持,只随口说了几句路上景致。
皇帝笑道:“朕富有四海,却不及爱卿自在。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教朕羡慕得紧呢。”转过话题,道:“朕听说那孟士元重病痊愈,前两日也到了京城,就住在皇甫府上。待年后开了印,朕便要召见于他,好生嘉奖补偿一番才是。”孟丽君道:“臣子为国尽忠,原是份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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