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5)
来相迎,不觉微感忐忑,抱拳道:“有劳权公公大驾,下官可不敢当。”
权昌又是微微一笑,说道:“孟尚书不必客气。金殿审案时老奴也在场,孟尚书乃是铁骨铮铮的大丈夫、大豪杰,老奴佩服得紧!万岁爷就在内殿,孟尚书请!”说罢当先行去。
孟士元心中已有打算,略定一定神,举步随着权昌来到内殿,大礼参拜道:“微臣兵部尚书孟士元奉诏觐见。”皇帝正在案前批阅奏折,闻言抬起头来,放下手中折子,含笑道:“孟爱卿快快平身,请坐。”
孟士元起身告坐,宫娥奉上茶盏。皇帝寒暄道:“孟爱卿是昆明人,此番该是第一次在京里过冬罢?今年虽是暖冬,北方的气候到底比不得春城,不知爱卿可还习惯?”孟士元躬身对道:“微臣乃是武将,便是在冰天雪地里也要照常习武操练,些许寒气何足挂齿。”言谈举止恭敬守礼,口气却是十分生硬冷淡。
皇帝不以为忤,说道:“如此朕就放心了。郦丞相是国之栋梁,暂代兵部尚书一职也是权宜之计,如今有了孟爱卿这等忠臣良将替朕分忧,执掌兵部,实乃朕躬之福。这兵部交接之事,便有劳孟爱卿与郦丞相商议协办了。”
孟士元听到“郦丞相”三字,不觉抬头朝皇帝望去,正与他视线相交,两人眼中俱浮现出一丝柔情,旋即彼此又都觉察到对方的心意。孟士元轻咳一声,垂下目光,说道:“微臣蒙皇上委以重托,自当协助郦丞相料理好兵部事宜,竭尽所能、恪尽职守,以报效朝廷社稷和百姓万民。”语气已略为和缓。
皇帝点点头,随即叹了口气,面露忏悔之色,说道:“孟爱卿,从前的事情……都是朕的过错。朕少年荒唐、错信奸佞,以致忠良蒙冤、误国误民……桩桩件件,朕实是难辞其咎。朕虽已下过《罪己诏》,却仍不足以表明心中的悔意。今日,朕便要当面向孟爱卿赔礼道歉……”说到这里,从龙椅中站起身子,似要朝孟士元作揖下去。
孟士元大惊失色,从椅中滑下,跪倒在地,连声道:“微臣不敢。”皇帝一脸诚恳之色,肃然道:“孟尚书快快请起。请务必受了朕这一礼,也好了却了朕挂怀良久的这桩心事──卫焕卫卿家那里,朕已然当面赔礼道歉过了。”
孟士元再三推脱,无奈皇帝十分坚持,只得侧转半边身子,勉强受了皇帝一揖之礼。君臣二人重又落座,皇帝了却心底之事,心情大好。孟士元得皇帝如此相待,惶恐之余,自也心生感激,话语便不似先前那般疏冷生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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