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4 / 6)
。昨日我还好言相劝曲尚书,无奈他固执己见、冥顽不灵,还说甚么‘纵是青梅竹马,亦不过兄妹情分。女孩儿心底倘若还别有所想,那便是有伤风化、有辱斯文’……若依我看来,这门子亲事,子威还是不结的为好。”
殷溪霆点头道:“恩师所言极是。其实不瞒恩师,纵无此事,学生原也无意与曲府联姻,更不会答允其他提亲之人。”孟丽君闻言精神一振,“哦”的一声,道:“这却是为何?”
殷溪霆面带微笑,缓缓说道:“学生的生平志向,恩师是早就知晓的。我既怀如此之志,于我而言,婚姻实乃人生头等大事,岂能不慎?莫说这些女子学生一个不识,所有一切皆是旁人转述,多有夸大溢美之辞。就算这些媒人亲属所言句句属实,可惜却无一句中我心扉。”
孟丽君心下点头,口中却道:“愿闻其详。”殷溪霆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茶,方好整以暇地说道:“近日来向学生提亲的人家,少说也有二三十户,他们的说辞却是大同小异,概括而言无外乎以下四点:一曰容貌,二曰家世,三曰财力,四曰性情。那些媒人们口中吹嘘得天花乱坠,满口皆是对方女孩儿的容貌是如何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家世地位是如何显赫闻名,财富家底又是如何丰厚阔绰,而女孩儿本人的性情更是如何贤惠温婉,如何德、言、容、工四贤齐备,又或是如何精通琴棋书画、擅长诗词文章……”
殷溪霆停顿片刻,哂然续道:“……偏偏所有这一切,却皆非我殷溪霆娶妻所重。家世地位和财力家底这两点,从来就不在我考虑之列,不提也罢。恩师知道,学生一向待人只重人品学识,从不在意对方的外貌容色,不论男女,皆是如此。只因学生认为,容貌如何乃是天生,非人力所能改变。有人生来相貌丑陋,有人生就一副俊逸光鲜的外表,倘若仅以天生美丑度人,于他人而言并不公允,对自己的操守品行亦有所损伤。因此对方女孩儿不论容貌是美是丑,对我来说实无分别。至于最后一点性情么……
说到这里,殷溪霆不觉莞尔道:“……琴棋书画、诗词文章的才情也就罢了,甚么德、言、容、工,甚么温婉贤惠……嘿嘿……在学生看来,这些正是束缚天下女子、令她们拘于闺中、不得展才的桎梏枷锁,正是学生一心一意、想方设法务需革除的陈腐弊端!似这般四‘贤’齐备的女子……”说到“四贤”的“贤”字,更是拉长了语调,讥诮嘲讽之意分明,说道:“……便是学生生平最为厌恶之人。若强要我娶这般女子为妻,与其朝夕相处一生一世,那是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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