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弱与坚强只有一线之隔(5 / 6)
额头上。掌心传来的温度滚烫,心里却是一点一点凉了下去,直至冰冷彻骨。
尽管取出了子弹,伤口还是感染了。
她现在面临着两个选择:
一)若其他人还活着的话——等待救援,然后再将高杉背去医疗站。
二)冒着风雪出去寻医。若是运气极佳的话,说不定能找到靠海的村落。
两个选项的希望都同样渺茫,和此刻洞外漫天呼啸的风雪一样空白得令人心生绝望。
鹤子慢慢收回手。
冰冷的洞穴里什么都没有。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就连勉强生起的火堆也小到近趋于无,在渗透空气的寒意面前微弱得如同薄烟。
干枯龟裂的苍白嘴唇,她连用水滋润一下都做不到。
……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
撑起酸软得几乎不像是自己的膝盖,鹤子将高烧昏迷的高杉小心地托到背上。动作行到一半时,她望了望洞外纷茫的大雪,将自己的外套披到了高杉身上。
考虑到极有可能出现冻僵和体力不支的情况,她咬牙撕下染血的碎布,将两人绑到了一起。
踏出洞外,庞大到茫然的白色世界呼啸着席卷而来。
喧嚣又寂静。
雪的声音,风的声音,自己艰难喘息的声音,靴底碾过雪粒咔擦咔擦发出的摩擦声——以及背上高杉微弱又痛苦的呼吸声。
白雪皑皑的世间空无一物。鹤子专注于眼前的道路,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这是一场她输不起的赌博。
不管走向何方,未知都是一样的。恐惧都是一样的。几乎要压垮身心的疲惫都是一样的——见鬼的公平。
肺部好像被看不见的手紧紧扼着,又好似有烈火燃烧。铅一般的身体在不断下沉,几乎要陷进逐渐堆起的雪里,但她却奇迹般地没有倒下去。
——“别人那叫小鸟依人,轮到你往那一杵,就直接变成大雕傍身了。”脑内不知为何忽然想起真里略带嘲笑的声音。
……这不是挺好的吗。
只是一厘米的差距而已,她还背负得起。
天气好像越来越冷了,温度在不断下降。仿佛要掩埋万物的大雪铺天盖地,模糊的视野中唯有不变的纯白延伸向远方。
……想吃馒头。热乎乎的馒头。还有粥。香气四溢烫得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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