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温柔会被刺伤的(6 / 7)
衡也要夺回的,是照亮了自己迷茫人生的恩师啊。
明明看起来冷漠又高傲,不近人情又浑身带刺,可一旦投入感情,却又是飞身扑火般决绝到恨不能燃烧成灰,简直是鲜明强烈到会刺伤己身的性格。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挑剔的人。看似冷漠的矛盾,说到底也是因为这家伙的要求高到让人咂舌,不入眼就是不入眼。
不会迁就也绝不将就,爱憎分明一身反骨,若能逆流而上便绝不会顺流而下,我行我素充满自我到稍微令人有点羡慕。
不管是高杉还是银时,不论是桂还是后来她遇见的其他松下私塾的学生,每一个笨蛋的灵魂都鲜活得闪闪发光,活得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要真实。
她最初也不过是一个旁观者。望着十四岁的少年为了夺回老师踏上战场,不惜手染鲜血也要踏上再也无法回头的修罗之路。
可是后来营长大叔死了。
说是愤怒也未免太夸张了,悲伤好像也不够准确。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强烈到足以搅动自己心底那一泊死水的情绪了。自动请缨要去夜袭天人营地时,她最深刻的感受也只有绵延无尽如海一般看不到尽头的厌倦。
她当时已经两年没有握刀了。孤身一人漂泊到长洲之前,沿途遇到的什么人贩子啊小偷啊强盗啊之类的,也都没有厉害到她需要动刀的地步,一般来说卸几个关节就够了。虽然不想承认,但自己在这战乱世道的立身之本,的确是作为奈落的经历赋予的,要不然她早就被卖到什么岛原吉原去了。
兜兜转转,她以为自己已经走得足够远了,结果摔了一跤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在原地绕圈,也是突然让人有点想笑。
结果啊,她还是作为一个刽子手的时候最能派上用场。
明明已经累得不想动了,简直想自暴自弃往地上一坐罢工不干了。可是真到大殿即将崩塌,自己的人生也将要走到尽头之际,高杉只是嘲笑了她一句,将她那些无聊的谎言如废纸一样拆穿撕下,她突然就很没出息的动摇了。
直到那个瞬间以前,她都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在等人。
和小时候一样,一直都在眼巴巴地等人。
等一个人以满是不耐烦的语气,在黑暗到什么都看不清的废墟里告诉她——
“你唱错了。”
她一直以来都错了。
哪怕只是极其短暂的一个瞬间,她的存在也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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