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4)
遭的一切仿佛都静了下来。她早已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是不是应该立刻离开,只知道整个身子都不听使唤,除了呆呆地站着什么也不能做。矮墙后,秦瑞妍和三广还在继续谈论着婚嫁事宜。她一句一句地听着,似乎什么都没听到,又似乎每一句都听得那么清楚,清楚到如一柄柄利剑,狠狠地割着她的五脏六腑。一刀一刀,令她痛到浑身发颤,渐渐地又麻木。
不知何时矮墙后的谈话完毕,两人各自走远。不知何时,天上的彩霞唯美地谢幕,转而换上一轮新月,几点寒星。
沈挽荷依旧立于这小塘边,如水的月华中,她形单影只,背影萧索。此时,一阵微凉的夜风吹来,拂动了一池春水,几垂杨柳。她不自知地打了个寒噤,才慢慢地回过神来,调息了片刻后,她终于抬起站立得有些僵硬的脚,失魂落魄地逃离此处。
沈挽荷在府中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她不知自己该去向何方,或者做些什么。此时,她的脑中就如洛阳宣纸一般雪白,白到让她无所适从。恍惚中,她那无神的眼中突然映入些昏暗的灯光,转首望去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书房外。夜阑人静,半开的房门中,顾沾卿正伏案在写奏折,跳跃的烛火将他本来严肃冷峻的脸照得柔和温雅。
此情此景,令沈挽荷情不自禁地驻足,停在那一处安静地看他书写。
顾沾卿写完奏折,又拿起其它的文件来看。直至月上中梢,他方将东西归类放好,准备回房休息。正收拾着他突然憋见门口有一抹单薄的身影,他心中一动转头望去,却见到沈挽荷正要举步离去。
“挽荷?”顾沾卿疑惑地唤了一声。
沈挽荷心中一滞,停下了脚步,再次望向书房。冷月下,潇潇树影中,她一袭青衣,脸色苍白,面无表情。
顾沾卿本是微笑着叫住她的,谁知见到她这幅样子,不禁缓缓地收敛了笑容。
沈挽荷不发一语,只是定定地看他,似有千言万语,但又无从说起。
顾沾卿不安地站了起来,转过身去凝视着她。
相互注视了良久,沈挽荷终于试着用不那么颤抖的声音问了句:“那件事,是真的吗?”
顾沾卿不由一愣,立马又明白过来她所指何事,眼神逐渐变得深沉而痛楚。他不知要说些什么,因为根本没有话能跟她解释,退一万步就算能解释清楚,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他不愿辩解,但也万分不想承认。于是除了僵硬地立着看她,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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