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4)
时光若白驹过隙,一晃两个月转眼而逝。终于,沈挽荷还是等来了这一天。
好一个锣鼓喧天,好一个宾客盈门,好一对......璧人。
而她,看着这满堂圭笏,看着这一室红绸,却什么也不能做。她像一个呆子一样,和宾客们坐在一席,目送着盛装的新娘由喜婆搀扶着从门口走来。
四周霎时响起了震天的欢呼叫好声,可沈挽荷的世界却突然静了下来,静得片叶落地声可闻。这两个月来,她一直将自己紧锁于闺房中,虽痛苦难言,却始终没有离开这里。因为在内心深处,她始终期盼着事情会有转机,期盼着顾沾卿能够改变主意放下一切,或者发生变故解除婚约。然而,眼前的一切却都在嘲笑她的痴心妄想,她的懵懂无知。她将自己置身一场豪赌中,而今输得一败涂地,她甚至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人生至此,何其悲哉。
转眼间新人已经走近,沈挽荷痴痴迷迷地跟着宾客站起迎接。她越过重重人影看到顾沾卿穿着鲜红的喜服,缓缓走向礼堂,至始至终他都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前方,双手则是紧握着大红的缎带,缎带的另一头牵着邓曦枚。
对顾沾卿而言,从大门到厅堂这短短的几步路竟变地无与伦比地遥远,每一步他都走得痛彻心扉,苦楚不堪。他只觉自己的身躯正被无数利器划割,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完好。血满地,人凄迷,他明白,今日的一切将会是他这一世的哀伤。他哪里还敢看沈挽荷,他怕自己只要一对上她的目光,就会忍不住带着她逃离此处。如此一来只能陷两人于险境,所以他只能极力克制。
沈挽荷眼见着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明明疼得如此刻骨铭心,却流不出一滴泪,原来痛到极致就是麻木。看着看着,她甚至觉得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幻境,一场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的盛大演出。
“一拜天地。”喜堂中响起了主婚人洪亮的声音。这分明带着笑意与喜气的声音,飘入沈挽荷耳中,却比催魂曲还要动魄惊心。瞬间她就被震得脸色煞白,手足无措。
“二拜高堂。”声音再次穿越过凝滞的空气传入她的耳中,只是这一次她终于被震醒。既然事已至此,她还留在此处做什么,留下来无非让大家难堪罢了。想到此,她即刻起身,慌忙间袖子拂过桌面不慎将酒杯打翻,幸而她坐的那一桌靠近门口,宾客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新人身上,并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她最后望了顾沾卿一眼,然后毅然决然地抽身而去。
待她跑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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