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刺(6 / 7)
变的几重颜色,恍惚如同温柔的园湖鳞波。好巧不巧,数只飞鸟无声掠过天野,在一根树枝上敛了翅,梳理起羽毛来。它们旁边升起袅袅一缕炊烟,炊烟浅白,更衬得天光明艳。
辰池许久不曾留意这样的景色,一时间竟然看呆了。只忽听仇端声音低低传来:“怎样?三殿下?”
辰池骤然醒转,上身微微向后一仰,正仰在仇端臂膀里。她脸上又是一红,道了句:“不错。很好看。”而仇端则不曾察觉她异样,只是笑了一声,自己也凑过去看了一会。
——仇端不识权谋心计,不识人心险恶,不会投人所好,不会避嫌,就连男女间触碰也不避讳。明明在这烽烟四起的纷乱人世里长大,却如同一个空有躯身的婴孩,他和他眼里的世界,都纯澈明净,不染尘埃。
此时他与辰池共处与这狭小阴暗的一室,将她揽在自己臂弯里,却绝绝是心无杂念。而辰池整张脸都快被埋在他脖颈里,知道仇端并无他意,便忍了一会,最后实在是不知仇端要看到什么时候,才终于轻轻推了推他。
仇端如梦初醒,呆了半天,才想起松开她。辰池却没有马上走,先往后一步开了门,才迈步走了出去。
她往后退那一步,不自知地几乎退到仇端怀里了。开门时风一流动,她衣上的皂角味道和淡淡的香气直向仇端鼻端扫去。仇端下意识伸手一够,却捞了个空。
满身清香的辰池在茅厕外站直身体,被夕光包围着,一瞬间美的竟不像个人间女子。而仇端从来不曾想那许多,也从不留意这样的细节,只多看了一眼,便飞扬地挑了眉,兴致勃勃问道:“怎样,三殿下,这下心情好多了吧?”
辰池也笑,道:“的确。”
而后两人便并肩回承恩寺去。期间辰池问道:“你怎会知道那样一个……地点?”
仇端毫不迟疑,笑道:“我幼年常与爹娘怄气,我爹气急了,就会轮着根藤条打我。有一次我闯了大祸,不敢回家,就找了个荒僻地方,藏在这茅房里。那时候我心情也极低落,在茅厕里蹲了许久,到两条腿麻得没了知觉,一扭头,就看到那样一条缝隙,透了好多星光进来。”他说到这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又映出了那夜好多明亮的星光一样,“后来就习惯藏在那里。虽然有些恶臭难忍,但黑黑的感觉很安全,而且又很少有人经过,更不会被人发现。透过那条缝隙,又总能看见不同的太阳不同的景色,看过之后,总会觉得心情变好许多。”
辰池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