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恐相逢是梦中(上)(3 / 4)
下,这次事故实际上是日本人搞的“黑鹰刺杀计划”,专门刺杀宣布抗战的大人物,许建璋不过是以怀表为诱饵。其实跳机的那一刻他也没有把握,所幸降落伞打开了,降落的地点又恰巧不在日军营地,这才逃过一劫。说实话到了那一步,他的心里根本没有什么天下伟业了,只是紧紧攥着那块怀表,心里默念着心爱之人的名字。在那接近太阳的地方,他真正忘掉了一切,唯独只想着她。他这才知道对自己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沛林……”她在梦里低低的唤着,折过身换了个姿势。他那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快慰的笑容来,她在梦里也是记着自己的,这是上天多大的奖赏啊。
到了晚上天凉了下来,因为是特殊病房,四围反倒静得有些怕人,只有医院花园里飘来淡淡花香。有风从窗子里吹进来,慕容沣走过去关窗。窗子一关,这里好像清平镇的那个屋子,也是这样温暖的,封闭的,关键是,有她在这里。
“沛林。”他听到这样一种低低的呼唤,心里的某一道闸门打开了。他缓慢的转过身去,一种兴奋里带着忧虑的狂喜,被他暗暗压在眼底。是啊,她多久没这样心甘情愿的喊他一声“沛林”了。这是梦吗?静琬犹疑的目光在他脸上探寻,她做过太多这样的梦了,从遇见他起,她一直在做重逢的梦,在家里,在法国…这一定又是梦,但愿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来。他走了过来,他没有坐下,他已经不能容忍任何的延宕和停顿来分割他们的爱情,他直接的向她伸出了双臂,而她也本能的做了他的俘虏。
“太久了。”
的确是太久了。那样漫长的岁月,自她离去,他的日子不再是以天来计算,而是以分以秒,他的情感世界停滞在她离去的那一天,整个人像一具军政机器,麻木的运作着,个人的渴望被压缩到最低极限,连婚姻生活都是勉强应付。没有乐趣的日子只能使人变得不近人情,残忍暴躁。
他像获得重生的人,牢牢把她扣在怀里,斩钉截铁的吻了下去。
她的身心热了起来,周围的世界仿佛变得虚无,时光清晰的往回倒流,唯有他的怀抱是真实深重。这些年她苦心建立起来的堡垒瞬间全部崩塌,那些被强制撕裂和压制的部分重新充满了她的身体,使她完整起来。
她不问他是怎样死里逃生,她甚至不能确定此刻是梦是醒,她只是一遍又一遍呼唤着他的名字,手臂攀附着他的后颈,任他求取。即便中间间隔了这么多的岁月,他们还是那么容易就寻到到达彼此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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