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2 / 5)
冠,再脱下繁复的盛装,一一扔在地上。
“公主,这使不得呀!”楚楚花容失色,连忙将我脱去的衣物拾起,非要穿回我身上。
我不要,太重。
我从楚楚臂下溜走,跑到后面拿水喝,这里的水杯皆是羊脂白玉所制,薄如蝉翼,握得时候得分外小才。可水就是水,金杯银杯也只不过是杯水,卞京的水没有大封甘甜,入喉竟然还有丝苦涩。
我不喜欢这水,全都倒了。
侍女们跟在我身后方寸大乱,小脚笃着地,身子歪歪扭扭,模样真滑稽。
我且来逗她们一逗。抢了一人的头花,带在另一个鬓上,或爬到高窗上把她们吓个半死。
卞京的姑娘们胆子真小,连窗户都不敢攀,只会跳着脚,跟麻雀似地叫嚷。
“谁在胡闹?”
我耳边忽然响起个男声,声如洪钟却很低沉。我想侍女们也都听到了,她们如临大敌,匆匆退到两侧垂首而立。
原来是我的夫君来了。
我寻声看去,正见他身穿玄色龙袍,头戴冕冠,两手负于身后款步而来,举手投足万分威严。
我坐在窗框上骑虎难下,可我又不想弄得狼狈,干脆挺直胸膛,居高临下藐视他。
他倒无需这般做作,只是往下边站立,气氛就似凝结般,沉重得无法喘息。
我偷偷咽口口水,把缠裹到一半的脚往里缩,但老天偏偏要作弄我,一根不听话的绸带就这么垂落下来,好巧不巧落在他冕旒上。
“啊!”
众人惊呼,我还听到乳娘的抽气声,于是我也忍不住抽了口冷气。
我的夫君竟然没生气,他轻巧地将冕旒拨开,然后以两指夹住了那根绸带。
抬头刹那,我终于看清他的脸。没想到他这样年轻,甚至略微阴柔。他打量着我,细长的眸似两片柔美柳叶,看人的眼神却是直勾勾的,颇有些无情。
就是这么个人曾率铁骑攻打大封,折去我三员大将。我替大封不服。
他牵拉起绸带,硬是把我的脚拽下来。不得以,我只好爬下窗,有人在偷笑,我想我爬的姿势一定很难看。
落地时,我一跳,然后挺直身板。在大封我已经算得上高了,而他比我还要高出大半个头,一下子我没了气势,掉去的面子也没能挣回来。
慕云昭把我用来裹脚的绸带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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