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平之死(2 / 3)
隙。
他不愿相信梁济会陷害他,毕竟胞弟眼里的濡慕情谊不似有假,况且对方一个稚嫩之子,怎么就能做到虚情假意,却能丝毫不露破绽?
但是梁澄又无法对安喜平的死因视而不见,他一时心绪不稳,只好避开梁济委屈的视线,道:“你也要长大了,不能再像以往那般跳脱,母后以后还要依仗于你。”
“哥哥,济儿不要长大,哥哥你还俗吧,反正这雪都下了。”梁济从蒲团上爬到梁澄身边,拽住他的袖角。
“圣旨已下,以后这样孩子气的话莫要再说了。”梁澄手臂微移,到底不够确定,也不够狠心,没有避开。
梁济瘪嘴,还要说些什么,这时一直不说话的李度秋冷哼了一声,梁济顿时噤声,松开兄长的衣袖,两手扣在膝头上,眼观鼻鼻观心地正坐在梁澄身边。
这时安喜平进来为三人上茶,梁澄接过,为李度秋倒上一杯,“这是寺里独制的梅后雪芽,为每年春季雨前茶,只采每株茶树最嫩的尖芽,正好也是梅花落尽之时,舅……还请施主品鉴一二。”
李度秋是从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人,一个眼神就能止小儿夜哭,见梁澄连“舅舅”都不喊了,一副遁出红尘,斩尽因缘的模样,眼里就忍不住迸出两团火花,“俗人一个,如此好茶到了鄙人嘴里,不亦于牛嚼牡丹。”
梁澄垂下的眼睫微微一颤,还是将茶杯送到李度秋面前,笑道:“是贫僧着相了,茶就是茶,不论好坏,所谓品相,不过世人好名逐誉罢了。”
“所以你这太子说不当就不当,也是因为悟尽了声名权势,堪破了众生百相?”
梁澄深知,他这舅舅看着是个冷面阎王,其实最是尚义任侠,肝胆照人,见到自己出家为僧,如何坐视不理?
只是今日,他既然已经出家,以他过往的身份,自然要处庙堂之远,绝不可再与朝廷有任何瓜葛,尤其自佛祖托梦一事后,明元帝封他护国法师,已然锋芒太过,此时更需含明隐迹,韬光养晦,更不能把舅舅牵扯其中。
梁澄心中一涩,自己终归要叫舅舅伤心失望,他转头对梁济说:“你去院里耍耍,我与你舅舅,有些事要说,喜平,你带九皇子到院里赏赏白梅。”
梁济虽然在哥哥面前有些娇缠,到底还是明事理的,于是乖乖地跟着安喜平出去了。
直到二人跫音渐远,梁澄便开门见山道:“舅舅,这太子我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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