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2 / 4)
认那种气味是自己的幻觉,这才松了口气。
“如果我穿这身衣服去,他们绝不会发现里面还藏着一件银甲衣!”沈凌宥直接将蟒袍穿上,仔细检查一下身上,居然并不觉得哪里不舒服。奇怪,谭鸣鹊明明剪掉了许多布料,就算他从外观上看不出这件衣服有什么问题,如果穿上它也应该觉得哪里不对劲才是,可是沈凌宥却一点都感觉不出来。
“你当我是随便乱剪的啊?”谭鸣鹊笑眯眯推他一把,“快走吧,不然那位公公就要直接过来抓人了。”
“嗯。”沈凌宥回头看向菊娘,郑重地说,“保重。”
菊娘笑眯眯点点头,即使她也看不出这件衣服有什么问题,可她知道,一件甲衣,依旧不能做十成防护,他仍然有危险。但到了这时候她却说不出什么话,她不可能阻拦他入宫,他想救她们,也要去救楠嫔。他有他要做的事,他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
“你也要平安无事。”
“我会的!”沈凌宥无惧地笑道,“我还要回来见你。”
这种时候,谭鸣鹊就不会打扰啦,她默默走到一旁,把那些散碎布料都拢作一堆,放在地上,拿起蜡烛点燃,再把剩下的线扔进去,一起烧,途中不断用蜡烛拨弄,直到确认这些东西全部烧透,烧成了灰烬,沈凌宥和菊娘终于说完话。
“我走了!你们也赶快离开。”
留下这句话,沈凌宥推开门,一去不回头。
……
“呛!”
“呛!”
“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夜至三更。
打锣的声音,是从宫外传来的,高高的城墙并不能当初守夜人打更的响。
在寂静的夜晚,听着单调的锣声,沙哑的人声,在宫城外围巡逻的一队守卫,全都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他们只是一群小卒子,奉命巡视,其实今夜并非他们的班,但没人敢抗命。
不久前,齐王入宫,然后就来了这道命令。
他们依稀觉得自己参与了一场重大事件,但谁也不敢点破,都低着头换了衣服出来巡查。
至于原本那一班的人去了哪里,怎么不见踪影,没人敢问。
在宫中做事,最重要就是耳聪目明,若做不到,至少,能做一个哑巴。
做哑巴,总比做死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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