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梦(3 / 3)
即使是肥大的白大褂穿在她身上,也遮不住她落落大方的美。
她走上前来递过一沓资料:“这是会诊的病例,我和你简要说一下病情。”
迟慕修低头草草翻了几页病例,微皱了眉:“好,边走边说。”
他们第一医院的小会议室在对面的格物楼,因此他们势必要从门诊楼出去。待到迟慕修和周楚楚下到一楼大厅时,就和刚从窗口排队取完药的安谙不期而遇。
迟慕修没想到,时隔两年,再与她重逢,心竟还是一样地疼。
他是专门给心脏疗伤的医生,却偏偏医治不了自己一颗的心,只能任由它以错乱的频率跳动着。安谙笑,它跳得恨不得用毫秒计算;安谙哭,它又像是被冰凉的手术刀戳入,看惯了的鲜血一滴滴的流。
迟慕修的视线紧紧锁在安谙的身上。安谙的肤色黑了许多,连人也变得消瘦了,身上穿的米色大衣还是两年前他陪她逛商场时为她买下的。
当时安谙穿着它很合身,将她身为中文老师的优雅气质尽显无疑,现在看起来却显得空空荡荡的,只剩两片开敞衣襟在她的胸前孤独地外翻着。
这时候,安谙终于也看到了对面的迟慕修,她的眼眸里有猝不及防的错愕,还有无尽的思念与深情。
安谙看着迟慕修,这个两年里日日夜夜出现在脑海里的身影,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帅气,尤其是穿上白大褂的模样,和她印在记忆中的分毫不差。
他工作时,随身携带的物件只有一个听诊器和一支圆珠笔。通常,听诊器是被他随手放进靠下的侧兜里。而靠近左上方心脏位置的小兜,则放着那只用得掉漆的圆珠笔。安谙还记得,那是她上大二时不小心别在他的书里忘拿了,后来索性就直接给他了。那时她还打趣,说是算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让他好好珍惜,却没有想到他真的一直存留到现在。
她舍弃的东西,他保留下来。安谙眨了眨眼睛,硬生生忍住了那咸咸的液体。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一枚,写得不好还请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