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3 / 6)
情景一样——如果抛却年龄不看,她其实也算得一个绝色美人,而那人在此时此刻看来无疑是个英雄——他抱着她在星月点缀朝阳花海的美丽背景里,缓缓地转了一个又一个圈,然后轻轻稳稳地降落一棵参天耸立的大树之巅,四目对视,火星四溅。
只是忘川眼里的火星是悲痛之火:“轻点!腰伤了,要断了!”
那人桃花色的美丽眼眸里流光一转,紧抿的唇角微微一牵,漾开一个红蕊迎风般的微笑:“对不起。”手臂悄然从她腰间滑落。
忘川却蓦地一怔,那个红蕊迎风般倾国倾城的微笑,还有眼前的这张完美无暇颠倒众生的脸,她都隐隐有一种奇异而遥远的熟悉。
清凉的月色照在那人的脸上,她忍不住想要看得仔细些,一枚烈焰印记在眉心红至妖冶,触目的刹那心里倏地掠过一丝凄惶惊异,正要捕捉,那人却御风而去,与迎面攻击来的恶魔交战在一起,忘川只看见他一袭桃花色的衣裳在风中烈烈飞舞,鼻端是淡淡的夹着一缕异香的桃花香味。
她在淡淡的桃花香味中醒来,粉红罗帐,水晶珠帘,帘下案头上一只雪白瓷瓶,瓶里插着几枝盛放的桃花。帘外白玉墙上挂着些小物件,断了半截的剑、精美的布娃娃、草编的蚱蜢、蜀绣的锦帕、玉制的桃心、石磨的小锄头……没有特定的顺序,更谈不上整齐,但每一样都是忘川极喜欢的。甚至连床头的镜子都是她喜欢的碧绿芭蕉。
还有那首曲子,他在屋外抚琴,琴韵流转的是她记忆深处的那首没有名字的曲子。
当一个人了解另一个人太多,那么他的出现一定不会是巧合。他救了她,忘川却本能地觉得这是一个必须防备的人。
她打开门,门外是一片无边的桃花林,粉色桃花盛放,一波漫过一波,连着天边灿烂的云霞,风卷起花瓣,漫天飞舞,像粉色的雪。
他在粉色的雪里端坐抚琴,还是那一袭桃花色暗花长袍,刀削般光洁的鬓角,漆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长发,只束着两条自由滑落的粉色缎带,纤细优美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手底是黑底血玉的上古八弦琴,音色清亮澄澈,清心宁神。
忘川款步行到他身后,他没有回头的意思,忘川便静静地立着,听他将那曲子又从头弹了一遍,有一瞬间岁月静好的错觉。
当他打算再弹第三遍时,忘川问:“我们可曾认识?”
他的手顿了顿,却依然拨动琴弦,伴着琴韵流转:“在下桃夭,浅浅可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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