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1 / 5)
碧空如洗,远山如黛,浩淼烟波里一叶小舟,不疾不徐地前进着。舟头一雪衣男子,坐而抚琴,琴韵悠远,哀而不伤。
忘川就在这样的背景里醒过来。她醒来时,喊了一声朝阳,那是她心底最深处的惦念和牵绊,可是话音未落,她就知道自己喊错了。船头那个人不是朝阳,鼻端有淡淡的桃花香味,夹着一丝微淡异香。
怎么会是他!朝阳呢!
她还没问出口,桃夭已问出声来:“浅浅醒了?”
她立即问:“怎么会是你!朝阳呢!你把他怎样了?”她坚信朝阳绝不会弃他不顾,而她既在桃夭手中,朝阳一定受了他的迫害。
桃夭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桃夭说:“浅浅病重,为了救你,我两月之内,三次身陷险境,皆险些丧命。浅浅醒来,不问我,却问旁人,可见薄凉。”
忘川才不相信他的话,只觉得都是鬼扯,又怒又急,踏上船头,一把扯住他手臂,叫道:“别弹了!朝阳呢!我问你朝阳呢!”
桃夭被她一扯,指下琴声不由一乱,另一只手立即覆住琴弦,琴音顿止。他微扬起头盯着忘川,脸色煞白,眉心隐着怒气,强自让语调平和,说道:“他没死,但浅浅若不想他死,就给我乖乖回去呆着。”
忘川大怒,瞳孔一缩,丢开他手臂,说道:“桃夭,你当真以为本尊怕你!”
桃夭道:“你若还顾及人间冥界两界安危,不敢招原身前来,你这区区一个分*身,就得怕我!”轻蔑冷笑一声。“然而,即便你招来原身,也未必就能不怕我。”
他一语道中要害,忘川一时着实拿他没办法,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争锋相对,这个妖孽永远都占定上风!忘川气得牙痒痒,加之又恨又怒又担心朝阳,牙齿就更痒了,痒得简直忍不住,忍不住就不能再忍了!于是她果断地张开嘴,对着桃夭厚实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又狠又准!
桃夭一定被她惊到了,而且惊得不轻,他竟然叫了一声,然后好一会儿,才嚷道:“你干什么!”一边推她,一边叫道,“你堂堂神尊,丢不丢脸!松口!”猛一用力,终于将忘川推倒在船心。
忘川伏在船上,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有红殷殷的血,她这一口咬得可是真狠,够解气,不由地有几分得意,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桃夭。
桃夭立在船头,一脸悲怆地看了看自己肩头那个又丑又大的血嘴巴印子,气得无言以对,良久才道:“你要打就打!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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