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往事(3 / 4)
拉扯中,那枚子弹射向了天天爸爸的喉咙。
天地无声,万物失色。
天天的妈妈在医院的走廊里出乎意料的平静,没有哭闹,没有发疯,没有接受凶手家属的道歉也没有表示原谅。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句话也不说,都怕她憋坏了。
她用失去了光泽的眼睛看着松花江冰冻的水面。刚刚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这里明显冷清了很多。她始终没想明白那个身为警察的凶手为什么还要知法犯法,一点小小的情感问题有什么挺不过去的。即使他的世界再也没有希望,他也不应该肆意夺去无辜者的希望。
天天抱着妈妈的腿哭喊:“妈妈——妈妈——”,她却平静且冰冷的说了句,“死的人是你爸爸,你应该哭他。”
25岁时,天天妈妈和爸爸私奔来到哈尔滨——这座他曾上大学,毕业后工作的城市。妈妈娘家人拼命反对女儿选择这个男人,他们不愿意女儿脱离家人的照料,来到这么远又那么冷的地方。更重要的是她身边还有别的追求者,是条件更好的选择。可是她却发疯的爱上了在她手下打过一个星期吊瓶的重感冒患者。一见钟情是解释不清的,也许是今世一点爱恋,也许是前世一番孽缘。
同样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做出了最后也要追随爱人而去的决定,她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也许是此前的美好太过隆重,预料活下去只能是无尽的乏味。也许此后的痛苦太过漫长,让一个再也感受不到丈夫爱意的女人如何面对?
去意已决的人总是悄无声息。
当天夜里她从容的走上松花江大桥,伴着飘落的雪花优雅的纵身一落。红色的毛呢大衣里裹着一件白色纱裙——他最喜欢看她穿着的两件衣服。劲风吹开衣摆,飞扬裙角,她如花开放并慢慢坠落,她本就随他而来,也要追随他而去。
几天后奶奶来接天天。四十岁时因车祸失去了丈夫,五十八岁再遭一击。她早就开始信佛,对无常有了不少理解和化解能力,自己若不挺住,幼小的天天还有谁可放心托付?
成长中,天天问过奶奶:“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
“傻孩子,她怎么会不喜欢你。”
“那为什么很多遭遇不幸的母亲都会为了孩子坚强活下来,可她却离我而去了。”
“她太爱你爸爸了,他们是属于彼此的一对,而你要乖乖长大,以后去寻找你的另一半。”
天天懵懂的点点头,那时候他有了一个概念: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