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2 / 11)
轮到他说的时候,饭上来了。在大声咀嚼和狼吞虎咽之中,他开始向我叙述自己的事业有成,赚了很多很多钱,在达莱买了一栋别墅,和三个伙伴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我问起了他的家庭情况。两个大的孩子已经走出了家门。他老婆很晚又生了第三个孩子,是一个残疾儿。他看着我,是那种希望我给他安慰的神情,我说了声真是太遗憾了。哈特穆特摇了摇杯中的葡萄酒。最后他连珠炮似地道出了自己的婚姻有多么不幸:老婆只是爱这个残疾的孩子,除此之外她一个人也不爱。她绝对不会扔下孩子不管,他太吃亏了。
虽然我倒更愿意听到他老婆不断欺骗他的消息,不过他说上面这些我觉得也还行。
“哦,对了,罗茜”他叹息道,喘着粗气,脸上在冒汗,“我后来还老是想着你呢。是我当时不好,不过我已经为此受到了惩罚。也许我们又可以做朋友了。”
他令我反感。我想回家去。哈特穆特坚定地握着我的手,他是喝醉酒了。最后他恳求我去他饭店过夜。
我站起身,挣脱了他的手,说是我该走的时候了。
回到家里我想道,是否我给维托德类似的印象就像今天哈特穆特给我的印象一样呢,因为他上次和我今天一样走得很快,一样彬彬有礼,一样冷淡。
顺便提一句,第二天晚上哈特穆特从柏林办公室打来电话,以五十年代老派绅士的方式给我道歉,说是自己“有点失礼”;他这里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那好吧,咱们下次见啦,”他在话筒那边说道。在哈特穆特和维托德这两个男人的声音之间有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呢?
此外我还不断地考虑,我该不该向璧德倾诉我的烦忧?
“你瞧,”我在想象着如何恳求她,“我还从没有像热恋恩格斯坦一样地热恋过其他人。你现在一切都有了:在青年时代有了男朋友,在适当的年龄有了婚姻,有了孩子。现在你有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工作,有一个男朋友,也有一个很大的朋友圈。这一切我过去没有,现在仍然没有。请你把他交给我吧,璧德!我还从没有向你要求过什么,我也从没有向其他人要求过什么。说这句话我也感到很吃力:请你给一个为了爱情而急不可耐的老姑娘一点怜悯吧!”
难道这无法使一颗石头感动吗?甚至无法使这位多愁善感的璧德感动吗?
另一方面,要是她提出同样的请求,我是绝不会放弃的呀。于是我决定最好还是免开尊口吧。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