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8 / 8)
一下,然后将剩下的全部倒掉。法特曼也许根本就不去品尝(喝啤酒的人自有他们的欲念),而是将这一礼物提供给他的妻子或者他新结交的女友。这一切一点用处都没有。一怒之下我将剩余的巧克力吃了个精光——一反我铁定的原则,并将毒药重新放到罗默尔太太的其他家当里。
过了若干天,我去了一趟罗默尔太太的家,给狗儿带去了一根油煎香肠,给罗默尔太太带去了一盘我自己翻录的勃拉姆斯的带子,她第一次在经历了那么多年友好关系之后拥抱了我。在此之前,这种友好关系从没有亲密到拍肩的程度。
“海尔特女士,您是保险公司里我惟一会思念的人。一直以来,您始终很关心我和我的狗儿,今天我也要向您作点表示!”
她有点神秘地将我领到卧室里,从衣橱里拿出一只珠宝匣。
“凡是我能够传给我女儿的,她当然都会得到。但由于某些原因,我不想把这一件小东西交给她。我把它送给您,”说完,她郑重其事地将这枚胸针别到我的衬衣上。这是一件很古老的遗物,上面被刻上了一个由黑色黑曜岩制成的神像侧面像,四周是纯金边。
“您是一个严守秘密的人,海尔特女士,多年前我就知道。谁也不知道我女儿的父亲是谁,我也从没有和他联系过。发生这事的时候,当时他才十七岁,我已经快三十了。我当然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我曾和一名学生发生关系,而结婚的事我连想都没想过。我未曾告诉过他我怀孕的事,当时我马上离开了我的家乡。这枚胸针是他留下来的。是他从母亲那儿偷来的。我从不敢戴上它,实际上我也不希望我女儿戴上它。是我将这个孩子独自抚养长大的。要是她戴上这枚胸针,也许我会很痛苦的。”
我可不愿意接受一件充满回忆的东西。
“这可不行,”罗默尔太太说道,“我女儿根本不喜欢这个东西。您还是给我点面子吧!”
就这样我带着复杂的心情,任凭这件饰品在我衬衣上晃动着,那件真丝衬衣因为胸针这一沉重的负荷而受到了要命的摧残。难道是罗默尔太太在打我的小算盘吗?因为在她计划中的美国之行中,她是无法将狗儿一起带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