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5 / 18)
罩住他的身体。
“我不是可以拿一床被套吗,”我提出建议,“这样的话,即便有人在楼梯上看见我们,那看上去也以为是大件衣物袋呢。”
维托德只是说道:“我们试试看吧。”
我从衣橱里拿出家里最破烂的一条被套。我们俩一起将死者弄成一个蹲着的姿势,他被枪击中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然后我们把他放进被套里。这是一个非常不轻便的包裹。维托德试了一下将它举高;他虽然拿得动包裹,但它看上去不像一只装满衣物的袋子。
“我们还得等一会儿,”我说道,“现在才十一点,还有太多的人在大街上走动,或许楼梯上也还有人呢。”
那只迪士高突然从客厅里跑了出来,开始使劲地嗅着我们的衣物袋。我重新把它关进卧室里去了,不知怎么地,我在那只狗面前感到无地自容。
我们坐在一起,商量该怎么办。
“我们要么选择多森海姆的采石场,要么选择魏恩海姆的采石场,”维托德考虑着说。我怀疑,他产生了某种运动员一样的雄心,去模范地完成这一任务。开路先锋的梦想,在篝火旁歌唱,用小折刀雕刻,毁尸灭迹,扮演强盗和宪兵的角色——如此幼稚的愿望在他的心里未曾枯萎过,它们恰恰在等待着有朝一日付诸行动。还有他那充当大哥的突出天性,他将所有女人视为妹妹,并且牵着她们的手,促使她们去尊重他,他安慰和引导她们。他恰恰就是合适的同谋。除此以外,他的道德和决断力正处于摇摆不定的边缘;在涉及注重实际的决策的速度方面,我要远远胜过他。
“十二点的时候,我再把车子开过来。你指给我看地下室的入口在哪儿吧。”
我陪维托德下去了,他仔细察看了一下他到时候停放车子的地方。他很满意。
“我们呆会儿把尸体放到后座上,而不是放到后备箱里。在前往魏恩海姆的路上,我们夜里肯定不会被拦下停车的。你至少得拿一条旧被子,我们它盖在死者身上。你车里有没有装着汽油的备用油桶?”
没有,当然没有。而且我想起我的汽车油箱里实际上已经没有油了。
“那就用我的车吧,”维托德说,“要是我们回家的时候因为油箱里没有汽油而被抛在半路中,那可真是自己给自己开玩笑了。”
我不喜欢开陌生的汽车,但我还是顺从地点点头。维托德是在帮我的忙,这时候我可不能再犯傻了。时间过得很慢。尸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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