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二月二十七日 (2)(18 / 23)
营业场所,可以这么称呼吧?我很意外——不是震惊,你了解,只是意外——而且我很担心。接下来几天之内,那个营业场所可能会被警方查抄。你要是人在现场,那就太遗憾了,不是吗?很丢脸的。我是在为你着想,但你可有感恩于心?没有,你反而以为我在迫害你。真的,安德森先生,有时候我同意吉勃特和苏利文的说法。”
“吉勃特和苏利文?”
“‘警察生涯苦不堪言’。这是一句非常贴切的谚语,虽然我猜对你来说,还算不上什么警世箴言。”警官的口气仍有安抚意味,且几近赔罪地说道:“不过,我必须请教你几个问题。”
“我?请教我?”
“唔,是的,安德森先生。我得告诉你,我们不太满意。”
“不太满意?”
安德森呆呆地覆述。他坐着环顾凌乱的房间。
警官仍盯着安德森不放,他从口袋里拿出指甲锉,开始把自己留长的指甲锉平。他一边锉,一边继续以同样半应酬的口吻说着;在他轻松沙哑的声音下,伴随着轻微的锉刀摩擦声。
“我跟你说,安德森先生。早上我们又收到另一封匿名信。一样不堪入目。总之,这种事情都叫人反感。别问我内容写些什么,因为我不会告诉你的,但你可以相信我,内容真的是不堪入目。甭管了,那你可能会说,很好,不过晚上的事又怎么解释呢?几天前,你告诉我你没有仇敌,但现在看起来好像是有,啊,安德森先生?”
“我没说话。”
“我以为你说了一个名字。”
“一个名字?”
“你仇敌的名字。不久前你说你没有仇敌。这不是事实,对吧?你有一个仇敌,而且你知道是谁。”
“你想知道我仇敌的名字?”
“这会很有趣的。”警官停下锉指甲的动作。
“我仇敌的名字,”安德森倾身向前,用虚张声势但难以说服人的语气说道:“是安德森。”
警官也兴冲冲地倾身向前。椅子边沿撑住他们的身体,两人像斗狗似的正面对峙不动。
“你的兄弟,是吗?我不知道你有个兄弟。”
“是我自己!”
警官的兴致显然被安德森泼了一头冷水。他跌坐回椅面上,同时语调也回复成闲谈的口气。
“最难应付的敌人就是自己!嗯,所言甚是,但这不是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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