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二月二十八日 (1)(21 / 23)
烟斗。
“那个特殊样本并不是任何体质的皮肤都可以适用。他希望我们不要再继续抹用了。好像是里面含有某种成分,会让某些细致的白皮肤产生过敏,虽然对别的使用者来说,它的功效非常好。他们会送其他全新改良精练过的样本来。他们一直不断在测试,你知道的。”雷佛顿把话打住,显然是在等待回应。但对方没有回应,于是他又说道:“明天别忘了把它带过来。我不会再用它了。”
“我不会忘记的。”
“别难过,安迪。”
安德森明白,这时候的心情应该很不好受,但实际上除了麻木和想到艾瑟儿·史密斯之外,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很好。”
“你确定没事?”
“当然没事。”
“那就好。”雷佛顿收起烟斗,伸出他那强壮可靠的手。“再见了,安迪,祝你好运。”
“再见。”
下午的天色越来越黑。安德森安坐桌前,此时从窗口可看见所有办公室都变得灯火通明。最后他终于起身,戴上帽子,穿上雨衣,走到房门前。他打开电灯,伫立看着桌上散置的文件、绿色地毯、衣帽架;这些都是死寂人生的各种面向。他大声说着连自己也不明其意的话:“不会的。”他离开办公室之后,电话正好响了起来。这情况就像是无意之中为他的境遇下了一个注解。
七
除了麻木和空虚之外,安德森还感觉到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叫他旁徨不安。就内在意义来说,这事真是糟糕可怕,以外观上来看,则是损失惨重。这件事就是回到他的公寓去,他想到此事就害怕;混乱不堪的房间、空无一物的抽屉、脏兮兮的水槽,以及警官呼出来的烟雾仿如在那地方徘徊不去。就是这些事情,让他从麻木不仁的情绪中,产生了无理性的恐惧。某种感觉让他决定留下来,完全不顾回家这档事,而另一种矛盾的想法却告知有人等着盘问他,于是安德森离开办公室后,便转往史岱格走去。在那里,冯恩正坐在用隔板隔开的某间凹室里头,帽子挂在他后脑勺上。他朝着安德森伸出一根手指头。
“砰砰砰,他们打中你了。吉普赛人的警告是对的。让我来添酒。干杯。我来猜猜看,我的好友雷佛是怎么跟你说的:再见,安迪,认识你真好;就算我是猫哭耗子好了;我很抱歉,不过你对你的工作已失去热诚。对不对?”
“差不多。”
“我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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