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漫漫归路(7 / 7)
德,艾德想方设法堵住德尔加多。艾德屡次造访德尔加多的住所,但是他不肯出面接待他。或许德尔加多天真地以为,如果他无视艾德,麻烦就会不了了之,简直大错特错。艾德只好决定转而给梅塞施压,让他传话给其他人,希望能安排一次见面。
吉恩在忙着协商卖掉熟食店的事宜,并且准备着产权转让诉讼,让我重新获得房屋的所有权。他还专门雇了一个人前往我家把我妻子的汽车开回来,后来那个人告诉吉恩,他一到房子那儿就遇到了几个人声称他们住在那儿。他们还告诉他,汽车原来在那儿,现在没了,不知道去哪儿了。车就在他们眼前神奇地消失了,那是他们的故事版本。雇来的人还提到说,那几个人看起来很危险,不宜久留,他很快就离开了。
尽管我早就开始怀疑那些人住进了我的房子,但这个确凿的消息对我的打击仍然是毁灭性的。我妻子感到非常不安,她想象着那些歹徒睡在我们的床上,把我们孩子的东西都摆弄一遍。我主张不要去想那些事,那样只会让我们丧失判断力,而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用清晰的头脑采取迅速且果断的行动。我们正在从各个方面给他们施压,这点还是让我很欣慰的。同时,我也保持着警惕,因为当你把一只疯狗逼进死角时,它的本能是歇斯底里地往外冲,而这些家伙还不如疯狗。
事情逐渐紧迫起来,我也担心姐姐一家的安危。我通过邮件申请了一本新护照,等护照一下来,就打算离开这个国家一段时间,我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
因为所有这些事都发生在9·11事件的六年前,那个时候获得一个新的身份证明比起现在,也就是我码完这些字的2012年,要容易得多。
我在夜里还是会做噩梦,经常满头大汗地醒来,晃动着左胳膊,试图挣脱把我锁在围栏上的铁链。有时在梦里,我再次经历着严刑铐打。睡眠不但没有成为带给我安宁的避难所,反而成了我再次经历折磨的地狱。
1995年2月10日,就在新护照寄到之后的两三天,我们离开了这个国家,前往哥伦比亚,与我妻子的家人团聚。我发现这很讽刺,大概五年前,我因为一桩绑架案逃离了那个国家,时至今日,却又因为另一桩绑架案逃回那里。我能做的所剩无几,大部分事情都由艾德和吉恩负责着。我希望待在一个远离是非的地方,好让我的身心恢复得快些,也想让我的弟弟、姐姐和父母远离伤害。我不是因败而退,而是在收拳,准备给他们重重一击,而反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