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1 / 6)
第二日,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一片。
天承向以往一般起身盥洗,准备上朝。秦戈仍呼呼大睡着,听见了天承的动静后不自觉的“嗯哼”了一声,翻过身子接着睡。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静过大,打扰到了秦戈。可她也是没办法,谁叫母皇早在她年幼之时便疏于教导她呢,而今她即便是偶尔想温婉尔雅的行为处事一回都不可能了。
天承七岁起居东宫之位,每日天还未亮起便要起身上朝,年复一年,从未间断过。她实在是感到疲惫不堪,秦戈还小,她不想打扰他休息,亦不想让他像自己一般自小便觉得每日能够睡眠充足是一种奢望,于是让他独自睡一屋,可这孩子偏偏说自己冷落了他,天承便没有法子了。
早朝过后,她似往常一般到母皇宫中给她请安。谁知刚走进门起直至她告退那刻母皇便没给她一个好脸色,原因则是,第一:她把关押在天牢之中的东祁余孽迅速的处理的一干二净了,第二:她把一个万万不该留下活口的男子带回府了。天承总结了一下,母皇的意思说的再直白一点那便是:她把不该杀的给杀了,该杀的纳回去当面首了。
“你可知你留下的乃是东祁太子防风慕?”女皇帝生气的道。
天承点点头。她知道啊,她当然知道,她要是不知那人是东祁太子恐怕也不会那般饶有兴致的将其带回府中。
女皇帝又道:“老者,年幼者,本应流放或变卖为奴,女子充入教坊司,母皇以前未告与你知其人因如何处置?”
“他们本是皇族贵胄,生来荣华,高人一等,既为皇室则知尊严廉耻,国兴则生,国亡则亡。况且流放,为奴皆苦难,他们自小锦衣玉食,就算死在途中也未可知,还不如直接让他们了断。”天承不以为然道:“儿臣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倘若他们皆是东祁百姓,儿臣愿尽全力使愿归顺我朝者安乐无忧。可帝王之家岂能和寻常人家相比较,得到的越多,所要承受的便越多。”
“你到底还是责怪娘,你怨娘让你承受的太多。”女皇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你父皇在位时亲信内臣,奢靡享乐,荒废朝纲。娘本想清化朝政,却未想连累你,让你从小便承受了许多你本不该承受的事,是娘对不起你。”
“不是的,母皇,儿臣不是那个意思。”天承未料到自己竟使母皇伤心了,又是自责又是难过。她从小就失去了父皇,若是母皇未继位称帝,自己也许只是一个寻常的公主,平平淡淡度过终生。可母皇却使她能当上东宫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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