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7(4 / 4)
说着不由分说拉着她去楼下挂号。
她就任他为了她手上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伤口小题大做,挂号,看医生,包扎,打针,买药,一步步一丝不苟。不像是当年那个还没有自理能力的少年,两个人傻站在医院大厅里,不住的问咨询台接下来要怎么做。
然而哪怕是当年那个青涩少年,在她那样无助的时刻,也是那么可靠安稳。
完成这一切之后,他终于松了口气,小心翼翼握着她的手问她:“还疼不疼?”
“不疼。”
“肚子饿不饿?有没有吃晚饭?”
她突然伸手抱住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头埋在他颈窝不吭声。
他也抱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怎么了,嗯?”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多年孑然一身,不是无欲无求,因为她太过了解自己的本性,一旦遇见可以亲近的人,就会像溺水的人看见浮木一样,死死的抓住,不管这样是否会拖累彼此。
所以必须要离群索居,要孤独终老,免得害人害己。
可他,怎么可以对她这么好?让她连理智都做不到。
一旦有一丝心软,此后步步退败,溃不成军。
“我刚才说谎了。”
“不是一点点想你,是有很多,很多想你。”
周佑生一僵,而后收紧手臂把她抱在怀里,轻叹了口气,似悲悯,似愉悦。
他挚爱的人啊,即使这样亲密无间,还是犹自不满,心里的柔软满得几乎能溢出来,究竟怎样才能释然?
因为格外笃定,所以喜欢丈量时间,恨不得一睁眼就是百年。
如此白发苍苍,相濡以沫,才能在生命尽头微笑着说:我们相伴了一辈子。
最好连尸骨也化成灰了,还纠缠不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