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花信 (1)(5 / 23)
一度花月。后来,奉墨问她:“七娘从未喜欢我,那时又为何要点了我?”问的时候,一脸的惨然,恰如那一夜,仿佛要哭出来的样子。她没有回答,心里想的却是“沐兰殿六十名宫侍、侍卫,第一眼就让我惊动的只有你”,只是这个喜欢短若流星过空,到他惨然问时已经只有无奈。
那一年邵安的冬格外冷,一场场的暴雪,狂风将沐兰殿房屋上的瓦都吹落了,一夜过后,积雪厚的迈不出步子。沐兰殿内,永远是温暖祥和,景晴常常在午后吩咐温一壶酒,将燕飞问书几个叫过来,浅酌说古今。在一边侍奉的总是奉墨,为他们温酒满杯,听他们天南地北的讲着,听到后来就入迷了,每天盼着到这个时候,在他们口中听他所不知道的山海奇谈,红尘过往。景晴有时候笑着让他放下手上的活计,让他坐在身边,枕在他膝上继续笑谈。他其实不能忍受这样的举动,他长在邵庆皇宫,从来受的教育都是端正优雅,不得在人前有轻浮态。多年来侍奉的澄妃也是一派优雅的大家男儿,与皇帝相对时风情内敛、守礼不逾。
楼月霜来访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景晴慢吞吞的起来,整理一下衣衫,笑盈盈道:“冬日闲居,放浪形骸之处见笑了。”楼月霜淡淡一笑:“名士自风流。”
待到奉墨送她出来,行到殿前,楼月霜忽然低声道:“她的母国皆是如此……你忍耐下。”奉墨愣了下,回转的时候心想:“除了忍耐,还有别的法子么?”
燕飞站在殿前看了会儿,回身对景晴道:“七娘子,每回看到奉墨的样子,我便觉得你象是做了戏文里常有的劣绅恶霸。”景晴冷笑一声:“我昔日听人说邵庆国君潇洒倜傥,却没想到宫中皆是无趣人。”顿了顿又道:“能得我疼爱,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燕飞看了她半天,摇了摇头,却没有说反驳的话。
景晴是过了很久才发现奉墨并不识字,在她心里,这样的一等宫侍就该像她家问书那样,从小就得到很好的教育,训练的文武双全,上得了厅堂入得了闺房。问书看到她的疑惑撇了撇嘴道:“也只有我们正亲王府这样。三娘、五娘那里,谁耐烦教宫侍读书。只有我家夫人那样的,才放哪家都能得到细心培养。”说话间,奉墨走了进来,景晴朝他勾勾手指,笑道:“让问书教你识字,如何?”他眼睛一亮,转念又摇摇头:“我一个宫侍,哪有读书的福分。”景晴淡淡道:“沐兰殿里我说了算。我喜欢身边人识文断字。”
奉墨就这样闲暇时跟着问书学认字,有时候燕飞也凑过来看热闹,笑吟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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