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君心似我心(11 / 18)
“国法如此。娘亲她只是照规矩办事而已。碧黛来了之后,已经一一归还原主,如红花谷之类的地方也照着要求还与百姓。阿母常说,这定是澄肆师想明白嘱咐碧黛如此操办的。”
前一年冬天,皇帝大概顾念澄贵妃的心情,起复了澄羽轻,给了个春官肆师的职务,品阶不低却没有实权。
说到这个地步,暮雪也想不出更多的话题了,当下告辞。铭霞一脸的莫名其妙,书霖始终没有说话,等她送暮雪后回来才道:“她们是连襟,平塘司礼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可能累及平塘家的事才如此害怕。而且,会让她这么个东宫司礼惴惴不安的……”
铭霞想了想摇头道:“澄家的人没那么大胆子,也没这个必要。澄贵妃深受宠爱,二公主将来至少是个和亲王,澄家即便到下一代也是注定荣耀,何必冒险呢。”
“是啊——可还能有什么事会祸及姻亲?”
铭霞撇撇嘴,没有更多设想。
“这位东宫司礼是不是平日里就谨小慎微,喜欢自己吓自己?”
“其实,我对她没多大印象,只记得她之上两代都是春官。在文华院她也是教授我们礼仪、礼法的。至于性格,唉,我在文华院总共加起来也就那么些日子,年纪又小,哪记得她们这些女官们的性子。你要问我同伴们的性格,我倒是能说说。”
两人又讨论了一会儿也没结论,末了书霖笑道:“罢了,都是大人们的事,我们别管了,明天早点起来,我还想去水边走走。”
暮雪回到房中坐了一会儿,又拿出澄碧黛最近的一封信看了一遍。这封信送来七八天,她已经看了不下十次,每一次都觉得字里行间充满了恐慌感。她对这个连襟的性格还是知道些的——年少气盛。因为兄长澄贵妃的受宠,碧黛总觉得自己比她们这些“一般人”尊贵许多,以往和她的通信,文字里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恣意。这一回却格外谦卑,还回忆了她们同在宫中担任下位女官时的情景,又说自己不在京城,希望她看在连襟份上帮忙照顾一二。暮雪心想——这怎么看都像在嘱咐后事。然而从铭霞的口中说来,碧黛既没有冲撞西山景晴,又没有违背皇帝的意思,好像做的事比她那到哪里都让人摇头的母亲澄羽轻要强得多,到底她在怕什么呢?
她越想越烦恼,心里仍不住埋怨自己娘亲。当初良家议亲的时候她就反对——澄羽轻做事荒唐,碧黛又是个风流主。而她的兄长中人之资、性情柔顺,怎么看都是嫁过去会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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