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衡阳雁去(4 / 14)
特别合得来。景晴让燕飞管管,后者笑着说没事,他在邵州当家不也当得四平八稳,谁都挑不出毛病来。然后又一笑,向着已经注意到她的问书招招手。听雁远远行了个礼快速退开,问书又朝他看了两眼才走过来,开口便道:“他和我说了些少时的事。”
“哦?”
“说来也是巧,七娘恐怕还不知道吧,他其实是芦裘人。”
景晴眨眨眼睛:“唉?芦裘还有他这样俊秀的男人?”
“他是长州知州的小儿子。”
这下连燕飞都“啊”了一声。
这位芦裘统治时的官员她们都是有印象的,从为官来说,算是中下。就是说贪污、受贿、刮地皮一样不少,但哪一样也都没有到天怒人怨的地步,而且没有无故的暴虐行为。扶风之战时,他死守集庆,战死在破城后的混战中,妻儿均被俘,后来被发卖。景晴想了想,忽然道:“那时他已经记事了吧……真难为他倒是一点不生怨。”
问书叹了口气:“七娘选人的眼光多半是让人佩服的,那孩子恬淡的很,其实倒是个能收在身边的。”
在那次“关于未来”的谈话后,听雁没有再提起让她给名分的事,可也没有要另图人生的打算。他继续宁静安稳的住在都督府内宅,继续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乖巧着。景晴也能明白他的心情——作为一个歌舞伎,离开都督府他也没有谋生之道,即便把选择权交给了他,他所能选的依然只有一条路——将一切都交付在她身上,由她为他选择人生。景晴曾想过,若是再过两三年他依然这样恬淡乖巧,索性就纳了,有那么个听话懂事的陪在身边倒也不错。
问书又道:“他还有比他大六岁的姊姊也被发卖,这个人我们也是认识的——霖芳。”
景晴终于露出惊讶的表情:“就是那个因为救过和亲王而脱奴籍,当下在两江郡莲锋手下的霖芳?”
“听雁形容的年龄、样貌都与那人一样,而且,霖芳颈上有一道不小的伤痕,听雁说他的阿姊自小活泼,五六岁的时候爬树摔下来在脖子上留了很长一条伤口。”
“霖芳……位在几阶?”
“离开邵州的时候还听和亲王殿下提起过,应该是五阶下。”
景晴朝他看看,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看来我是得绝了纳他的念头了。看看,你又给我找件事!”问书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眨了眨眼睛决定不接这句话,又道:“当初发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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