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伊始(1 / 5)
周语坐在窗口贴着花铅,她将一朵莲花拿水濡湿了贴到额头,对着那铜黄的镜子左右照了照,似是有些不满意,又揭下了那朵莲花,复而换上了一朵桃花。
那桃花小小的,在她的额间像是活生生地开出了桃花来,衬得皮肤也越发水灵。周语这才满意了,拿着炭笔又轻轻地扫了几下眉,让白皙的额上,浮着一层青黛,衬得底下这双含情脉脉的眸子更加动人。
她裹上了狐裘披风,又在怀里揣了一个暖炉,这才踏上了外头等候已久的马车。
她是去赴一场约。
秦家公子秦丰的约。
人都说,三朝太傅的秦家,出来的公子个个都是温文尔雅,仪表堂堂。只是到了这一代,竟不知怎的,就养出了一个心比天高的秦丰跟一个痴傻的秦流韵。
且不说秦流韵,先说说这秦丰吧。他连太子爷都敢顶撞,可见这人的脾气,该是多么的傲。
而昨日,在周语去秦府登台唱了一段后,秦家公子便送来了名帖,邀请一见。
戏园子的妈妈还以为是周语入了那人的眼,开心的不得了,将她的衣服用处,又提了一个等级,将自己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给她使了。
如若是平常,周语纵然是再受宠,哪里用的起这狐裘披风?
周语自然知道秦家公子约自己是为了什么。
反正不是为了情爱。
但她也不点破,既然能借着他的势让自己好过些,她才不会傻傻地说出实话来。
她踩着小厮的背慢悠悠地坐上早就铺好了软垫的马车,听着车顶四角叮咚作响的风铃声,打了个盹儿。
这一大早起来,让她觉着有些困倦,因此这个盹儿,也长了些。等外头的女侍唤了她三遍后,她才回过神来,理着衣服伸出手去:
“这便下去了。”
那女侍扶着她的手,将她小心地引下来,又帮提着那繁花拖地的长裙,一路送进秦府去。
周语这般身份的人,即使受邀,也是进不得秦家大门的。
她是从侧门进去的。
这一进去,就是一片的梅林。白雪红花,看着也是喜庆。
只是这梅,若是在了京郊野岭的,看着自是清高冷傲,放到了这皇城边上的院子里囚着,便只余下了观赏亵玩了。
她拖着那曳地的百花裙,从容地从雪地梅林走过,朝着前方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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