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 田雪兰(一)(3 / 4)
一下便好,若又是哪家大家闺秀,遇见了少不得寒暄客套一番,节外生枝。
但她才走了几步,就看到那姑娘被另一个才入亭去的姑娘撞得跌坐在地,而那撞人的姑娘不但没一句歉意,还颇为嫌弃地走远了几步,没有丝毫帮助之意。
周语看到那跌在地上的姑娘摸索的模样有些熟悉,细细一回想,才想起是田家的姑娘,田雪兰。
她的仆从大约进去打点了,贴身的小婢也不知去了哪里,就只有她一人在外头候着。
那撞人的女子,大约是见她穿得并不富贵,还以为是普通小户出生的姑娘,又瞧着她眼不便,处处挤兑。
周语步子一顿,终究还是走了过去。
她本不想出手相助,人都是有私心的,何况她之前还对贤王颇有好感。对着这个被贤王凝视着的田雪兰,自然也有一种不服之心:她究竟是好在了哪处?能叫贤王这般另眼相待?
田雪兰却只是扶着亭柱站起来,面上没有丝毫不虞,只浅浅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衣裙,叫那无故发作的姑娘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心虚。
周语瞧着她盈盈笑着的模样,就想到了一直都温润如玉的贤王。她叹了口气,还是走了过去。
她大抵知道为何贤王中意田雪兰了。
贤王面上看似温润,心里却是谁都猜不透的曲折。而这田雪兰,她看着温和,做得温和,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通透的人儿。
越是阴暗之地出来的人,怕越是会对这样的真感到心动,不由自主地就想去护住这世间难得的真。
“田姑娘,周语这厢有礼了。”
周语走进亭内,虽然知道她看不见,还是屈膝行了一礼。
田雪兰随着父亲出席过除夕皇宴,在席间也与周语说过几句话。失明之人对声音又分外熟悉,她自然是认得周语的声音的,当下也还了一礼:
“周姑娘客气了。”
周语的身份自然受不得田雪兰的礼,她赶紧将田雪兰扶起来坐下,似是不经意地提了一句:
“这是怎么了?哪个不知礼数的家伙把田姑娘的衣裳弄得这般脏?田尚书知道了,该是要发怒了。”
倘若她没瞧见之前一幕,自然不会说“哪个不知礼数的家伙”,万一是田雪兰自己摔倒的呢?但是她既然看见了那一幕,便也不客气地说了。结尾处还刻意点到了田尚书,这就是在明明白白警告对面的姑娘,捏软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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