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 花朝节(三)(1 / 5)
太子一听,原先的不满情绪才收了起来,慢慢地换上了凝思。
周语说的对,他真的是昏了头了。
父皇心中有所怀疑之后,岂会取用他报上去的名单?他纵然是要分解贤王的权利,这分解的太快,难免就适得其反。
事已成定局,他这一次,原本可以完胜的一局,恐怕要被自己的冲动毁了。
周语见太子不说话了,知道他是听进了自己的话。于是才继续到:
“太子,现在还不是太晚,我们还有挽回的余地。”
“挽回的余地?本宫做都已经做了,还能怎么挽回?一个时辰前就有人拟好了折子,现在怕已经是送进宫拿都拿不回来了!今日早朝父皇就会知道此事了!”
太子一想到自己痛失了良机,脸色郁郁不说,竟还有隐隐迁怒之意:
“你若是早些进宫来就好了。”
周语知道这位被侍奉惯了的太子爷的脾气,他永远不会错,错的都是别人。她也懒得与他在这方面争,无视他的抱怨,继续说下去:
“瞒是瞒不住了,但我们能在事情发生后把皇上心中的怀疑降低到最小。首先,便是死不承认。其次,既然善后工作太子都做得尽善尽美了,那就不怕贤王找人查。不但不怕,我们还得配合帮着查。如此一来,皇上就算是疑心是您做的,也会被您的举动弄糊涂了,从而再三思考:或许真是个意外呢?”
太子闻言,面色再次缓和。他走过去,轻轻地握住了周语的手,脸上是装出来的深情款款:
“还好有你。”
周语是戏子,她能一眼看出人的真心或者假意。这个人带着一腔的虚伪来靠近她,她看出明了,却不得不继续与他虚与委蛇。
这世间,多的是这种人。自私自利,虚伪可笑。但凡是他们做的,皆是对的。即便是错了,也是别人的错。被反驳了一句,总有成千上万句来对应,叫人不齿,不愿与之相交,偏生他们还觉得是自己赢了,在一旁如跳梁小丑似的弹冠相庆。
周语忍着恶心,与他周旋了一会儿。等天一亮,便以太子需上早朝为由,早早地退出宫去,多待一会儿都是不愿意。
她一路上拿帕子擦了无数次的手,回去后又拿水洗了好几遍。
那双素白的手被滚烫的水烫得发红,周语怔怔地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蒙起一层绯红,唇无声无息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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