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3 / 3)
姿挺拔的男人静静地站在一边,透过探视窗口一瞬不瞬的盯着不远处洁白的病床上抱膝而坐低垂着头落寞单薄的身影,漆黑的眸底像是一汪看不到底的幽潭,平静深邃。
从头到尾半个小时的时间里,男人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房间内那个同样没有半分动作的单薄身影,直到男人的身边倏然间闪现另一道人影,身形晃了晃,嗓音清明的开口,带着一丝的凉意,视线却一直不曾离开前方注视之人:“怎么样了?”
被问话的男人同样盯着病房内的女子看了一眼,这才转头看向身边的人:“没问题了,飞船已经修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动身回去。”说完这句话,男人视线顺着身边人的目光再次透过透视窗口看向病床上那个整个身形僵住的小身影。
病床上的人蜷曲着腿双手环膝坐在床头上,手里紧捏着一张白纸,视线一直落在手中的纸张上没有离开过,使人觉得莫名的萧索,叹息了一声,满是惋惜的开口:“唉,其实这个小女生还是挺可怜的,你——”
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人打断了思路,沉声道:“走吧,回去。”
说罢,身形一闪,整个人突然消失在了原地,徒留下一边还在自说自话的人看了一眼房间内的人又看了一眼自己身边早已空空如也的地方,摇了摇头,紧跟着一样在原地消失不见了。
而从头到尾发生的整个过程里,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对于两人的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竟像是丝毫都没有察觉到,仿佛两人从未在这里出现过一般。
病房里,冉棠梨低着头手里紧攥着一张病例报告,一双眼睛犹如失去了焦点一般涣散没有停留点,直到手腕用力的发酸,最终松开了被捏得泛白的手指,低头把脸深深地埋在了膝间。
手中的纸失去了控制它的力道,轻飘飘的滑落在床沿上,稍一停顿紧接着落在了地上。
纸上的字用黑色的中性笔写了一行半。
诊断结果:头部经受剧烈撞击,双侧听神经严重受损,经诊断,双耳失去有效听力。
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洁白的窗帘洒落进来,照落在这个单一而整洁的房间里,恍惚间,像是被抽走了一切的力量。
整个世界,从未如此安静过。
作者有话要说: 发新文了,先来说说吧,这篇文构思了很长时间,现在终于把它写出来了,好吧,我会努力的,希望写一个不一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