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4)
烦躁了。
她知道谁先较真谁就输了,可她已管不住自己心中那团乱窜的火气——她从未被人以这种语气质问过,而此刻她竟然好像还矮了他一头。她哐地将酒杯放下,咬着牙道:“他的真心总比先生多一些。”
他不再说话,只慢慢地倒酒。从她的角度看不见他的脸。突然他咳嗽起来,酒壶摔在了地上,溅出一地酒水,好像还朝空中冒着辛辣气。他一手扶住窗框,五指都嵌进了窗棂里,劣质的木头里翻出倒刺扎进指尖皮肉,痛得他几乎要麻木掉。
“——爹爹!”蓦然间,房门被人敲得震天价响,好像是遭着拳打脚踢的,“爹爹,开门!我要爹爹!”夹杂以鸿宾着急的喊:“您——您不要这样,先生好好的呢——”
“我爹不好!我爹又在咳了!”徐肇的喊声里好像带了哭腔。
门开了。
站在门后的却是徐肇最害怕的那个女人。那个爹爹花了好长时间好大力气去寻找的女人,徐肇从小就听爹爹说,那是娘亲。可是娘亲看起来一点也不亲,孩子的感觉是很敏锐的,他觉得娘亲好像完全不想看到他。
所以看到徐敛眉后,他下意识就往鸿宾身后躲。
徐敛眉怔愣地杵在当地,不知该如何同自己的儿子说话。就在这时,柳斜桥走了过来,脸色苍白而唇角带笑,“阿肇又不乖了?”
“爹爹……呜哇!”老半天没看见父亲,五岁的孩子想得抓心挠肺,再不想管旁边那个奇怪的母亲,一下子扑了上去。
柳斜桥好不容易接住了他,便哄着他乖乖去床边坐。徐敛眉和鸿宾在门口尴尬地对视一阵,最终徐敛眉侧身道:“进来吧,本宫有话问你。”
她终究还是要做回那个徐国的公主。
***
六年以前,岑都内乱,冯皓派两千精兵自岑河趁虚而入,却被驸马柳斜桥设计全歼。但这样的消息,传到前线却是语焉不详。
徐敛眉目光闪动,不去看任何人,只独自立在窗前,听鸿宾说当年的事。
驸马是个来路不明的外人,虽在千钧一发之际不得不依靠,但当时名义上的“公主”还在都内,总不宜让太多人知晓。直到后来“世子”阵亡的消息传来,徐公再没了其他选择,只有让驸马站到台前来摄领政事。
“岑河到底是怎么回事?”徐敛眉冷冷地道。
柳斜桥叹口气,“您可还记得更早以前,我便同您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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