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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还有那么多来来往往的巡逻护卫们呢,史阿就敢一言不合跟王越在屋子里面打起来,这才是真正的艺高人胆大。但要说史阿的行为是临时冲动,沈娴觉得更像是蓄谋已久。虽然沈娴很不理解史阿凭什么敢在虎贲营的监视之下、敢在皇宫这么敏感的地方对王越下手——就算要杀人,也得找个没人的犄角旮旯才方便毁尸灭迹吧?
除非杀人的目的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谁干的。
不过下一秒沈娴就知道为什么史阿敢动手了——就在史阿和王越刚刚过完一招的时候,就在沈娴藏身的这个房檐之下,一个原本懒洋洋拄着枪站在门口守卫的士兵忽然毫无征兆地脸色一变,他唰地从自己后腰拔出一把匕首来,旋步侧身狠狠将刀锋刺向了毫无防备的同伴的小腹。
这位士兵的举动就像是按下了行动的开关,无数混在巡逻队伍里的侍卫们纷纷倒戈,抄起身边的一切武器和原本是自己同伴的人打了起来。
士兵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骚乱充耳不闻,他任由鲜血溅了自己满身,当血迹顺着衣服的纹理逐渐晕开后,远远看去就好像士兵的衣服上开出了一簇簇暗红色的寒梅。
将略微生锈的长|枪随手扔到一边去,士兵用空出来的手死死钳着同伴的脖颈向前迈了一大步把他抵在墙上,令他既不能发出痛苦的大喊,也喘不上气来,只能徒然地踢踹着双腿。
但就连这点微弱的反抗也在渐渐停止,很快,当殷红的鲜血顺着被湿透的衣襟融入泥土中时,同伴瞪圆的瞳孔失去了最后的神采,在迸发出了一抹刻骨铭心的怨毒的同时,也将一道很浅的身影定格在了自己的视网膜上。
将匕首拔出来抹干血迹后,士兵忽然微微一愣,对于危险的直觉迫使他下意识地转身挥刀,然而一道忽然传来的幽然曲调将他浑身僵硬地定在了原地。
沈娴信手拨了半曲平沙落雁,她抱着琴从房顶上轻飘飘地跃下来,在降落的过程中飞起一脚将士兵对着大门狠狠踢了过去。
士兵七荤八素地破门而入,打断了史阿和王越的生死相搏,他咕噜噜滚到屋子的正中央,撞塌了原本就不怎么结实的桌案,霎时间烛火倾倒,屋子瞬间被浓稠的黑暗层层包裹。
王越和史阿的反应都很快,两人向着两个方向分别撤退,在中间留下了足够长的安全地带。
到底是年轻,关键时候容易犯错误,史阿急促地低吼一声:“谁?!”
史阿话音一落,利刃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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