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6)
齐二爷病了。
初三一夜酒醉,他一时醒一时睡,叫渴又头疼,看得出平日便不胜酒力,这一遭着实有些猛了。莞初也睡不得,在跟前儿守着添茶倒水,擦热手巾,后半夜瞧他实在难受,莞初干脆披衣起身,坐在他身旁,手轻轻伸入他怀中,轻揉肺俞、肝俞、脾俞诸穴,去火、暖气,人总算是安稳些,只是他似原本就有头痛的毛病,这一醉,睡在梦中眉头也舒展不开。
折腾这半天,莞初的额头也已是冒了汗,本想着他既未醒,可见那痛倒还忍得,转身想去睡,人还没躺下,他就哼哼了一声,那动静哑在喉中,似强忍着,莞初嘘了口气,想着横竖睡不得了,这便又跪到床头,拢了他的头寻到揉捏百会和天柱穴,轻轻揉捏,经络慢调,眉头渐渐舒展,他安稳睡去……
这一觉睡下去直到日上三竿,醒来他虽浑身发软,却因着这一夜的穴位揉捏不曾有宿醉的恶心头痛,懒洋洋地起身洗漱,用了些粥,精神便缓了过来。于昨夜的种种,他并不知情,便也不曾对桌旁没精打采的人道声谢,至于他自己先前的胡闹么,成心不记得了,那面上又复了平日冷淡不屑的模样。莞初倒巴不得他不提,昨儿闹得实在难看,山野农夫似地张口媳妇儿闭口媳妇儿,哪怕叫的是娘子也不至让人如此羞臊……
吃了粥,他起身往窗边瞧了瞧,日头倒好,雪化得滴滴答答,甚是清凉,只是这身上还是没力气,这便转回身在桌上经文里拨拉来拨拉去,寻了原先那几页安了谱子的,回到床上去靠了枕垫自顾自看去了。原本歇这一日该是就好了,岂料后晌的时候,石忠儿进来了,说是什么人病了,他闻言便张罗换了衣裳匆匆去了。
莞初原不甚在意,他不在正好自己也歇一会儿,倒是绵月悄声道,原先在他们叶府的时候听几位公子闲话,说是齐二爷有个多年的知己,两人情意相投,怎奈那女子身落风尘,才不得相守,想来能让他这么急着赶去的该就是这位红颜知己。莞初闻言轻轻咬了咬唇,昨儿夜里他说与叶先生有言在先,又说了要“还给他”的话,想来是叶先生为了护着她曾跟他说了什么。莞初原本觉着并不必如此,此刻看来,倒也好,他若这么以为,往后恐省了不少麻烦,也更能安心与那边的女子相守。
这一来,倒各得其所了。只是,莞初心里稍稍有些埋怨仙逝的公爹……
掌灯入了夜,绵月问莞初可用饭,莞初瞧了瞧,时候不早了,他怕是不能回来了,便吩咐传了饭。昨儿一夜折腾得乏,上了绸子只觉筋骨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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