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2 / 5)
汪曼春双目凝滞,瞳孔放大,恐怖的静默之后就是疯狂的扭曲,狂乱的静寂,以瞳孔为中心迅速晕染扩散。
她本瘫坐在地,但一瞬间就扑到了监牢的横杆前,像是要冲破这铁柱的束缚。眼角眦裂,血红的血管仿佛从眼球里暴起,憎恨与愤怒渐渐被一种死气的绝望取代。
那恐怖的气场,不过是薄冰,轻轻碾压就会碎成粉末。
“你胡说,胡说!谁死了,谁死了!闭嘴,闭嘴!”
歇斯底里的刺耳哀鸣回荡在空落落的牢房里。汪曼春被关押的地方除了她之外没有别人,因为,很少有人有机会被送到这里,大多数人,在进这里之前,就死在了侦讯室,根本不必来这里。
作茧自缚,说的或许就是汪曼春。
她输了明楼,输了自己,然后,在本以为无物可失的时候,失去了汪以秋,那个唯一不会害她,会永远朝她微笑的妹妹。
“是明楼,是明楼!是不是明楼!不...是明诚,是明诚,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害死了她,一定是他们。不!这不是真的,你在骗我,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你在骗我,以秋呢?我要见以秋,以秋呢,我要见以秋!”
语无伦次,慌乱、憎恨、迷茫、希冀,交织纠缠,交替浮现,昔日高贵张扬的汪曼春,像是一个疯子,这疯狂远比明楼的欺骗更加绝望,高声啼血,她仿佛在呼唤,仿佛在挣扎。
严律冷眼旁观,心里不知道是快,还是痛。若不是她的命令,若不是她的遗言,或许,在看到她尸体的那一刻,他就会与藤田芳政决裂,然后战死在特高课。
他笑了,嘲讽的微笑:“76号原情报处处长汪曼春,侦破中统驻我方间{谍汪以秋身份,护特高课行政长有功,官复原职,另,原罪名,经查实,实属汪以秋陷害。故无罪释放,即刻到特高课述职,禀明详情。”
一字一句,每一个断句,都让汪曼春安静些来,泪水决堤,双手扒地的她早已指缝露血,可她好像浑然不知,只是迟钝的反应着。
严律仿佛是恶鬼,不肯放过已经临近临界的汪曼春,他朝汪曼春抛过一个文件夹,露出了凉薄的笑。
汪曼春呆呆的看着地上那蓝色纹路的文件夹,很眼熟,那是汪以秋昨天让她签的。一种沉重而苦痛的不祥笼罩了她,她内心拒绝去翻开,但是,已接近麻木的神经,被动的接受了严律的指令。
“汪处长,你可以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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