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花(二)(5 / 6)
的。退一万步讲,便是蓝琉无所作为,顾夜来也不会听之任之。
婉贵妃令她与蓝珊去“献艺”,已是明着羞辱伶人。但若今日她二人在众人面前任由婉贵妃呼来喝去,那伶人这些年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地位只怕是要彻底没了。
这看似无关紧要,但却偏偏不能是婉贵妃做的。人素来是踩低拜高的,圣上早些年有意扶持伶人,京中的高官贵胄便不会刻意轻贱伶人。婉贵妃今日若是得偿所愿,以她与蓝珊的地位尚且要被这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只怕日后伶人的处境便不好说了……
诚然,伶人在世人心中远远无法与士人相提并论。但这些年来,伶人终不似先前那般任人轻辱,婉贵妃此举无异于要将伶人踩回原本的境地。面纱之下,顾夜来的微微勾起嘴角冷笑,婉贵妃吗?当真以为自己可以无所顾忌了吗?
“怎么回事!”那侍女听到叫声便马上回头看,只见蓝珊倒在路旁,衣衫上尽是尘土。
蓝珊眼中含着泪,可怜兮兮道:“我不小心崴了脚,只怕没办法去拜见贵妃娘娘了。”
那侍女也不是没有怀疑蓝珊是故意摔倒,但婉贵妃尚在等着,实在是不能再耽搁了,便威胁道:“那顾姑娘就随我去吧,蓝姑娘之事我会回禀娘娘的。只是顾姑娘最好是走的小心些,不过纵然再是摔倒了也无妨,左右姑娘弹琴也不需腿脚好!”
顾夜来无言。
至宴饮之处时,婉贵妃已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顾夜来从女眷中穿过,顶着两旁审视的目光缓缓走至婉贵妃面前,屈膝行礼。
婉贵妃慵懒地倚在美人榻上,余光扫过行礼的顾夜来,并没有令她起身。听完侍女的回禀后,才看向顾夜来:“你们这京中双璧可真是难请啊,本宫等了这么久才来了一个?”
“蓝珊途中不慎伤了腿脚,怕冒犯娘娘,故而没来。”
“哦?”婉贵妃声音中带了凌厉,质问道:“那你不摘面纱就不怕冒犯本宫不成?按你所说,是不是本宫请了圣上来你才肯摘?”
“奴婢并无此意。”
“那你何意?”
“奴婢容貌有损,故而如此。”
“若我今日执意令你摘呢?”
婉贵妃这已有些不顾身份的言行让顾夜来有些吃惊,在她的印象里钟晚音虽厌恶伶人,但因她为人自傲,故而不曾当众做过这般无疑是‘自降身份’之事。今日她会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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