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苦(一)(1 / 4)
夜色已浓,音韵坊的后门高悬着一对素色的纱灯,观云静静地站在门侧候着。
待到逍遥王府的马车停下,她便上前扶了顾夜来下车。
顾夜来看着马车缓缓驶走,开口道:“阿棠可还好?”
“我刚放琴时遇上了听雨,她说白姑娘已经睡下了,晚膳用的也还好。”观云想了想,又补充道,“白姑娘伤心难过是在所难免的,但她素来是分得清轻重的人,断然不会自毁的。”
顾夜来点了点头,神情中有些疲惫:“她能这样那自然是很好,我也无需多加忧虑了。近日可还有其他事情?我在西山呆的实在是有些久……”
“最近应没什么应酬了,只是姑娘的伤药用完了,只怕明日得去久姑娘那里了。姑娘的嗓子,也该再让久姑娘看看。”
“那就这么着吧……”
从西山回来,顾夜来便卷进了无数惹人头疼的事情中,一件又一件,应接不暇。
她素来浅眠,再加上今日之事太过惹人头疼,晚上睡得便不甚好。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就早早地醒了过来,她随意披上外衫推开雕花窗,外面飘着细如牛毛的小雨,空旷的长街上有带着斗笠的商贩挑着担子走街串巷。
因着白日里要出门,她倚在窗边看了片刻便开始着手梳洗。又因着和苏久相熟,便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斜插了只碧蝶簪。
为了让苏久方便查看脸上的伤,便索性一点脂粉都没用,那道从耳后到唇边的痕迹在她素白的脸上显得很是突兀。
顾夜来抬手抚过那道疤痕,有些冷漠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良久后合上镜盖便转身出去了。
用早膳时,白棠如同往常一般尚未起床,听雨习以为常地去吩咐厨房晚些时辰再煮些粥来。
比之早些时候的蒙蒙细雨,外面的雨落的已经有些大了,许多商贩都纷纷收了摊子。
观云为顾夜来披上羽缎披风,执着伞随她从走过后园上了马车。
“久姑娘什么时候回来的?”顾夜来看着窗外,淡淡地问道,“我怎么恍惚记得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要过了七月才回来?”
“早些时候久姑娘离京的时候派人送了药过来,那时候说是她要去巴蜀那边寻些药材回来,早则四月晚则七月便归。姑娘在西山修养之时,久姑娘便回来了,她来过一次音韵坊想看看姑娘的伤势,因着姑娘不在,便留话说,待到姑娘回来了请去她那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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