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月(三)(3 / 4)
不过听他的意思,过一阵子他就要离京了,案子若能拖到他离京,那便是全部由我决定了。”
“我怎么觉得你在推脱呢?”钟祈挑眉反问道,“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若你有心不让他看出踪迹,自然是有办法的。这件事上你与我在同一条船上,你若不尽心,待到船沉了死的可不是我一个人。”
听此,孟弈将手中的酒杯放回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钟祈,你把天下人都当傻子不成?我早说过逍遥王并非世人眼中所以为的那般无能,最好不要将他牵扯入局。你为了将此事扩大,执意不肯听我的劝告,如今倒反过来质问我?”
孟弈起身继续道:“何况,谁说我与你在同一条船上?你不要以为有当年之事在前,我便要永远帮着钟家。那件事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谁都不欠谁的。而此事是你要坑林家,证明给你那个爹看自己的能力,我得不到丝毫好处,帮着你也不过因为相识一场。你若再拎不清形势,那此事就此作罢。”
他说完便直接推门而出。
钟祈沉默许久,攥紧了手中的杯子,指尖因为太过用力已有些发白。
孟弈十分清楚钟祈的性格,是个聪明人,但聪明人总是喜欢自以为是。他今日对钟祈说的话也算不得什么,等钟祈看清形势便会知道如何选择。
他径自出了音韵坊,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又回身绕进了音韵坊的后园。
自他开始怀疑顾夜来的身份,便令人细细查探了音韵坊的布局。钟祈有一句说的很对,他的确不是会因为顾夜来的抵触就避而不见的人。
但他目前并不准备拆穿她的身份,因为他要等。
等到彻底弄清楚她的态度为何会天差地别,等到弄清楚这些年来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到时候再对症下药。
顾夜来因着白日里歇息过一段,晚间便不大容易入睡。她喝过药后便吩咐观云去休息,自己怔怔地坐在书桌前翻看乐谱。
本以为要等到深夜才有困意,却没想到很快便迷迷糊糊地伏在了桌案上。
第二日再醒过来时,却已安稳地躺在了床上。
她有些疑惑地坐起身来,揉了揉尚有些发晕的头,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昨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只模糊地记得仿佛有人反复摩挲着自己的脸,冰凉的指尖在自己的脸侧的疤痕上停留许久,用有些悲伤的音调低低地叫着自己的小字——念念。
她幼时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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