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4 / 4)
间。周夫人十分担心,在门外一个劲儿的问东问西。快傍晚的时候,有人轻轻敲了敲我的门,千羽的声音清脆的从门外传来:“汐之,这儿有一封你的信,寄信人叫凉亦。”
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一切的忧郁仿佛瞬间一扫而光,我欣喜的打开门,接过千羽手中的信。
信纸有些皱了,似乎在外波折了很久。我跑回屋子,抚摸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小心翼翼的打开信――
温亦,我不知道你现在身在何方,我似乎有预感你不会留在苍都,但你一定去找过你姑姑,所以只能赌一把,把信寄到了谷楼客栈。若是有幸你能看到这封信,你不要太担心我,我很好。再过不久玉柠就要嫁到苍都,我无论如何也要带她走,她是我的妹妹,我不能不管她,但我不会用我的身世来阻止这一切。……
这封信带着诀别的意味,承载了太多难言之隐,我还来不及思考,只觉得喘不过气,好像回到了初到苍都时,患了那场瘟疫。
那场背后的关于守护的经历,而我全然不知。
我打开房门,傍晚的风吹进来,礼煞的屋子突然亮起了灯,我犹豫了片刻走过去,房门微开着,我透过缝隙看着屋里微亮的烛光,轻声说了句:“你回来了啊。”
他在暗处“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我踌躇了片刻走进去,想了想还是对他说道:“我今天看到礼苏了。”
他闻言抬起头看着我,问道:“他在哪里?”
我老老实实的说道:“他与柳无言在一起,你知道的,那个柳府的大小姐。”
他没有吭声。我见状问道:“你不惊讶吗?……还是,你早就知道了。”
“这重要吗?这么多年过去,礼苏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孩子了。”
我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看着他说道:“礼煞,自从当年你离开我们之后,这么多年过去,我也再看不透你了。也许,当你离开馥新的时候,你就已经变了。”
我一如往常的洒脱离开,背对着他时却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