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3 / 3)
句就上车离去。
独自在小雨中的善德突然想到父亲说他,过于软弱。他突然明白,原来我们这些存活的人中,只有律时是最勇敢的,对于那些伤痛,他一直都在直视,看着它们怎么流血,怎么结疤,又怎么裂开,尽管,再怎么痛!而自己和桑西,都是任凭伤口化脓也视而不见的胆小鬼。
木里绘吩咐侍女换了红酒过来。
花阳一手拿毛巾擦着头发,另一只手仍旧紧紧地握着那两枚戒指。
木里绘端坐在对面,笑眼相望,“看着你,宣于花阳,真是可怜。”
花阳抬头看向木里绘,虽是笑着,但表情并不友善。
然而木里绘并不在乎花阳的不友善,“花阳,不要贪图爱情,这世上只有爱情是最廉价的。”
对面的花阳冷笑出声,“我只是跟律时求了个婚,就把你吓成这样。”
“你的戏演的这样假,我哪会信。”木里绘举起红酒喝了一口,自顾自的说着, “当年若是我去找你,今天一定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一定会不一样。”
花阳停止了冷笑,肃着脸,“你这是在否定木里岚吗?”
听到木里岚三个字,木里绘终于停止了从约见律时就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她没有接花阳的话转头看向窗外。
花阳停止了擦头发的手,直视着木里绘,“她死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木里绘转回头看着花阳,她的脸色已是铁青,“我只是想提醒你,当年和我们木里家签署的契约,你不要忘了。”
“我来也是想告诉你,不要再派人到宣于大宅来,这样的龌龊。”说完这话,花阳就起身离开,几步之后她停住,回头看着木里绘,“木里绘,我更喜欢那时的你呢,氏応婚礼上初次见面的你。”说完这话,花阳对着木里绘讥笑一下离去。
在门口停住的花阳抬头看了看二楼玻璃窗前的木里绘,她还是一动不动的愣坐在那。
接过侍卫递过来的雨伞,花阳把手中的两枚戒指又都套在手上,撑伞走进雨中,这时已经没有风,幽暗雨夜,月白路灯亮了一路,花阳知道木里绘应该是陷入了回忆,关于那个第一次相遇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