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生日舞会 (3)(1 / 25)
做了第一桶金,没有我这么多年来咬牙吃的苦,容家又哪里有今天的风光?”
“你想从军,想扛枪拿炮?你爹我当初带着你赵叔他们跑商,也是怀里揣着梭子枪,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多少次遇着劫匪,都是得拿命来护着货呀。后来家业逐渐大了,要守地盘,要打点水陆两道,要防着仇家……那枪也是从来不离身,睡觉都压在枕头下。”
“你爹我这辈子真是拿够了枪。想不到生个儿子,本可以安安生生地做少爷,读书做文章,却偏偏还想去拿枪。”
容嘉上神色凝重,如窗外铅灰色的阴霾天空:“爹,等我退役了,也可以回来继承家业。反正您如今春秋正盛,可以给我几年时间,让我去拼搏一回。”
容定坤看着儿子朝气蓬勃的面孔,清澈明净的双眼,只觉得自己被长子衬托得愈发苍老而疲惫。
“你好像特别听那个冯世真的话。”他忽然说,“是她一直鼓励你丢下家业去从军的?”
容嘉上立刻道:“没有的事。爹,我老早就有这打算了。”
“你都订婚了,还是尽早和她撇清关系吧。”容定坤放下酒杯,坐回办公桌后,深邃的目光夹杂着不可言状的深意投向了不知情的儿子,“杨秀成手里有一份关于她的详尽的资料。反正你这阵子要接手他的工作,就先从这份资料看起吧。”
容嘉上霎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去看看吧。看完了记得去火车站接你三舅一家。”容定坤摆手,将儿子赶出了办公室。
杨秀成披着一身寒气,独自一人上了开往杭州的火车。
他姓杨不姓容,容家将来还是容嘉上的。他若是想在容家继续做下去,总经理已是他所能做到的最高的职务了。在余知惠的事发生以前,那也是他梦寐以求的职位。
而现在,他却再也找不到当初的那种迫切,本该有的兴奋就像孤零零炸开在空中的一团烟花,稀稀疏疏地散落,消逝,仅有的片刻的冲动转眼就被风刮得一干二净。
他家贫,靠亲戚资助才读完书,又靠容定坤的提拔才走到今天。他不愁女人,所以他才会放弃余知惠。可余知惠这是报复他吗?
包厢的门拉开,有人走了进来。
“这里有人了。”杨秀成心烦意乱,头也不抬。
“就是有人才来呀。”
杨秀成猛地抬起头,就见杜兰馨裹着貂裘大衣,卷发红唇,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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