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1 / 6)
赵映珍是坐着马车到的皇庄里的秀水观。
皇庄她不止来过一次,上一次来是和自己的夫君。
她和夫君并不恩爱,不止是因为年纪的差距,更因为她的父亲叫做赵器。
起初她还不能明白,想着,是不是因为她太小,这才不能得到夫君的欢心。
他们婚后,一直不曾圆房。
她日日盼着自己能来月信,好能够为他生儿育女。
可有一日,夫君醉酒,终道出了不喜她的原因。
她知他是过继来的,竟不知他的父母也因着过继而丧生。
那时她就明白了,她与他之间横着的不止有朝政,还有仇恨。
他恨不得扒她的皮饮她的血,即使她到了年纪,他也不会让她为他生儿育女。
她傻,将这样的话说给了母亲,为他招来了杀身之祸。
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忘记,他倒在她的怀里,白色的袍子上全部都是他吐的血。
还有……他看着她的眼神,那眼神里有绝望,有痛楚,也有憎恨,就是没有一点点的爱意。
可他永远都不知道,他掀开她盖头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彻底沦陷了。
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大概就是想要而不得。
四月的皇庄,风景可真美呀。
她上一次来时,正是秋末冬初,并不曾见到如此的景象。
青青的草,鲜艳的花,清新的味道,和他一样,她一来就爱上了。
她想,若是夫君也能看到如此的景致该有多好!
若是月前,她又该潸然泪下,可如今眼泪都流干了,便没有什么好哭的了。
她看了一路,看的忘记放下车帷,只见一队人马与她们的马车错身而过。
她慌忙放下车帷,可好像还是慢了。
有一抹惊慌落在了一个人的眼中,惊艳了时光。
待护送冷宫之人的马车全部过去,徐文翰还定在原地。
蒋瑶笙叫了一声:“表哥,看什么呢?”
“哦,没什么。”徐文翰慌忙回了神,策马赶上,与余良策并骑,紧跟在姜高良和蒋瑶笙的后头。
姜高良并未获奉太子,可他毕竟是圣上唯一的儿子。
这成了余良策和徐文翰心中,心照不宣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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