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8 / 10)
至他身侧,伸手接过摊开在光下细看了片刻,忽面有恍然之色,原来这就是那个东西,还是头一次瞧见呢!活到老学到老,一点也不错呢。
玲珑溢笑,回首看向正紧紧盯视自己的桑律吕,启唇道:“咱们既要做戏自然要做到彻底,为我的清白想,初夜落红必不可少。”狭长的凤眸轻展,透出一丝对她不知耻的讶然,随即被厚重的鄙视轻蔑厌弃之色盖过。自己怎能被这样的女人牵动思绪?看着玲珑挪开花瓶将巾帕平展铺置在身旁的花几架上,桑律吕眸眯一瞬,甩袖转身便走。何必留在这里自取其辱?
没想到忽被拦阻,指掌蓦地一凉,桑律吕心下一警,他三岁习武,好武成痴,日日勤加练习,寒暑不辍,自十八岁那年初崭头角便从无败绩,他不愿沾染江湖,江湖却不请自来,多少次明里挑战暗里偷袭,他能全身而退,全赖多年来所居叵测的环境下养成的十二分戒惕之心。而这一次却不知为何忽略了这个近在咫尺之畔狡狯奸猾不知羞耻的女人,心下微恼,架掌推避,一旋身已退三步之远。星眸微微低垂,他的警觉虽早,但掌沿处仍微渗出几线血丝,在玉白的掌心上显得怵目惊心。桑律吕手掌微握,抬头对玲珑怒目而视。
玲珑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柄锋光冷寒的匕首,几丝鲜红缓缓顺锋而下沾落晕染了雪纺的巾帕,犹如红梅落雪煞是好看。玲珑笑生双靥,双手复持起在烛火亮处细观,螓首微偏向桑律吕方向,不知是自问还是问向身边之人,“这可像得?”
猛觉耳畔微热,回首一惊,桑律吕无声无息已贴身立于她的身后,眸光狠厉,鼻息微促。玲珑至此时方心生怯意,浑身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莫怪那些人怕成那样,还真有如坠冰窟之感。
玲珑抑下身上阵阵寒意,首次被人如此近身颇不自在,尤其又被那样的目光注视。一股莫名的烦躁自心底升起,她蹙眉低斥:“让开!”
玩味地看着玲珑脸上由惊而怕而怒几种神情刹那间的转变,桑律吕闪烁寒光的凤眼里染上一抹浓厚的趣味,少有人能对他如此无理之后还能这样理直气壮,不自觉间怒气稍平,“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低怒的男音近在耳畔。
随着他问话的节律热息无规则地喷吐在玲珑柔白的耳垂、颈项,玲珑只觉恶心,半边身子几至僵硬。硬生生抑下自己若先一步退避必显示弱的步子,怒火在全身熊熊燃烧,胸膛轻微起伏,声音沉怒喝斥:“让开!”
桑律吕眸光一闪,一把抓住她柔婉的手腕,毫无怜香惜玉地猛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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