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2 / 6)
记吗?他会带信到仍在苏区的妻子,把这一切,还有别的东西都给我。他后来真的没有食言。
真是个你意想不到的中国人!真是个你意想不到的赤匪!
邓发是个广东人,出身工人阶级家庭,曾经在一艘来往于广州与香港之间的轮船上当西餐厨师。他是香港海员大罢工的一个领导人,被一个不喜欢罢工的英国警察打伤了胸口,折断了几乎全部肋骨。他接着就成了共产党,进了黄埔军校,参加了国民革命,一九二七年以后到江西参加了红军。
我们在那个土堆上站了一个多小时,一边谈话,一边看着下面绿草掩盖的皇城遗址。我无法向你形容那一时刻在我感情上引起的奇怪冲击——由于我们所在的环境而这么强烈,又是这么奇怪地富有预兆性质,这么奇怪地超脱于我、超脱于中国的那部分变化无穷的历史;因为这些共产党人把这个地方当作我们四个人可以安然无事地碰面的安全场所,似乎是很不协调的,但是又是很合乎逻辑的,而且毕竟是在这里,在两千多年以前,当时已经够激进的大汉族统治着一个统一的、当时是进步的中国,成功地在战国的混乱中巩固了一个民族的和文化,使得后代从此以后以汉族子孙自称,就在这样的地方会见这个令人惊讶的现代革命年轻战士,又是多么合适啊。
就是在这里,邓发告诉我由谁护送我去红区,我一路怎么走,我在红色中国怎么生活,并且向我保证在那里会受到热烈欢迎。
“你不怕丢掉你的脑袋吗?”我们坐车回城里去的时候我问他。
“不比张学良更怕,”他笑道。“我同他住在一起。”
四
通过红色大门(上)
我们在黎明之前离开西安府,那一度是“金城汤池”的高大木头城门在我们的军事通行证魔力前面霍地打了开来,拖着门上的链条铛铛作响。在熹微的晨光中,军用大卡车隆隆驶过飞机场,当时每天都有飞机从那个机场起飞,到红军防线上空去侦察和轰炸。
对于一个中国旅客来说,在这条从西安府北去的大道上,每走一里路都会勾起他对本民族丰富多彩的绚烂历史的回忆。中国最近发生的历史性变化——共产主义运动,竟然选择在这个地方来决定中国的命运,不可不谓恰当。一小时以后,我们摆渡过了渭河,在这个肥沃的渭河流域,孔子的祖先、肤色发黑的野蛮的人发展了他们的稻米文化,形成了今天在中国农村的民间神话里仍是一股力量的一些传说。快到正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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