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部分(4 / 6)
。小鬼叫他这个绰号,是因为他是个基督教徒,每天仍做祷告。
贾河忠拉起他的裤腿,给我看他腿上的一块伤口,他至今仍有些跛,他又拉起上衣给我看肚子上的一个伤口,他说这都是打仗的纪念品,因此他没有上前线。理发并不是他的工作:他又是药剂师,又是红军战士。
贾河忠说,那家基督教医院里有另外两个工作人员同他一起参加了红军。他们临走以前同医院里的中国名字叫李仁的美国医生讨论了他们的打算。李仁医生是个“好人,他给穷人治病不收钱,从来不压迫人。”当贾河忠和他的同伴征求他的意见时,他说,“去吧。我听说红军是正直的好人,不象别的军队,你们能同他们一起打仗,应该很高兴。”因此他们就去当了红色的罗宾汉。
“也许李仁医生只是要把你们打发掉。”我这样说。
那个理发师愤然否认。他说他同李仁的关系一直很好,李仁是个很好的人。他叫我去告诉这个李仁——如果我有机会见到——他仍活着,过得很好,很愉快,革命一结束,他就回药房去做原来的工作。我很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礼拜堂”。他是个好红军,好理发师,真正的基督教徒。
附带说一句,我在红军中间遇到过好几个基督教徒和前基督教徒。许多共产党领导人——周恩来是个突出的例子——曾在外国教会学校受教育,其中有些人一度是笃信的基督教徒。红军军医队长纳尔逊·傅①医生原来是江西一家美以美教会医院的医生。他虽然志愿参加红军工作,热情拥护他们,他仍笃信他的宗教,因此没有参加共产党。
在江西苏区进行了普遍的“反神”宣传。所有寺庙、教堂、教会产业都被没收为国家财产,和尚、尼姑、神父、牧师、外国传教士都被剥夺了公民权利,但是在西北实行了容忍宗教的政策。事实上,做礼拜自由是个基本的保证。所有外国教会的财产受到了保护,外逃传教士被请回去到他们的教民那里去工作。共产党保留了进行自己的反宗教宣传的权利,认为“反对做礼拜的自由”同做礼拜的自由一样是一种民主权利。
共产党这种对教会的新政策,加以利用的唯一外国人是一些比利时教士,他们是绥远的一些大地主。他们有一处的地产有二万亩,另一处有五千亩左右,在长城上的定边附近。红军占领定边以后,比利时人的产业一边同苏区相邻,一边是白军。红军没有想没收比利时人的地产,但是订了一个条约,他们保证保护教会财产,但教士们必须允许他们在这天主教大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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