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部分(1 / 6)
从来没有什么重大的影响和很多的追随者,始终只是一批悲剧性的、失意的、孤立的知识分子的乌合之众。他们对共产党的领导不能形成任何严重的破坏威胁。
共产党基本抛弃了所谓中国礼节这种封建糟粕,他们心理和性格与中国人的传统观念极为不同。爱丽丝·蒂斯达尔·荷巴特是永远写不出一本关于他们的书的,《王宝钏》的中国作者①也是如此。他们直截了当、坦率简单、不转弯抹角、有科学头脑。一度是所谓中国文明的基础的中国旧哲学,他们几乎全都摒弃,而且,最重要的也许是,他们也是中国传统家庭观念的不共戴天的敌人②。我与他们在一起的大部分时候感到非常自在,好象同我自己的一些同胞在一起一样。附带说一句,在某种意义上,我的出现对他们很有重要意义。因为他们可以把我,而且也把我到苏区来的好奇心,当作他们的运动具有“国际主义性质”的具体证据。他们把我当作一种给怀疑派看的头号展品来加以利用。
由于他们热烈地崇拜苏联,因此难免有不少抄袭和模仿外国思想、制度、方法、组织的地方。中国红军是按俄国军事方针建立的,它的大部分战术知识来自俄国经验。社会组织总的来说按照俄国布尔什维主义规定的形式。共产党的许多的歌用俄国的音乐,在苏区很流行,有许多辞汇直接从俄语音译为中文,苏维埃三个字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但在他们借用的过程也有不少改动,俄国的思想或制度很少有不经大加改动以适应具体环境而仍存在下来的。十年的实际经验消灭了不分青红皂白一概进口的做法,结果也造成苏维埃制度中带有完全是中国式的特点。当然,在中国的资产阶级世界里,模仿和采用西方的过程也正在进行,因为甚至古老的封建遗产中的诗——斯宾格勒③称之为“伟大历史的废料”的东西——也很少有什么东西,不论对于建设一个资产阶级的,还是社会主义的能够应付国家今天千头万绪的新需要的现代化社会,有很多价值。在旧中国这个子宫中同时孕育了两个卵细胞,而且都是从国外受精的。因此,有意义的是,举个例来说,共产党在组织青年的方法方面取法于俄国的固然很多,而蒋介石总司令则不仅利用意大利轰炸机来毁灭他们,而且也效法基督教青年会来组织他的反共的新生活运动。
最后,当然,中国共产党的政治思想、策略路线、理论领导都是在共产国际的密切指导之下,如果说不是积极具体指挥之下,而共产国际在过去十年中实际上已成了俄国共产党的一个分局。说到最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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