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说:‘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我必 (12)(8 / 24)
那个听起来像是莱斯特·科金斯的声音没有回答。安迪把药丸全部碾成药粉,在玻璃杯里装满了水。他把粉红色药粉用手扫进杯中,用手指搅拌均匀。附近只有火焰燃烧的声音,以及那些救火的人模糊不清的喊叫。上方传来其他人在屋顶四处走动的脚步声。
“一口喝干。”他说……却没喝下去。他的手拿着玻璃杯,但懦弱的那一面——就算他生命中有意义的事物全都消逝而去,这部分仍不想就此了断——再度掌控了他?
“不,这次我不会让你得逞,”他说,但还是放下了玻璃杯,好拿起床罩再度来擦拭脸上的汗水。“不是每次都这样,尤其是这次。”
他举杯移向唇边。甜美的粉红色在杯中晃动。
然而,他却再一次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
懦弱的一面依旧控制着他。那该死的懦弱。
“主啊,赐我一个启示,”他低喃着,“赐我一个你愿意让我喝下去的启示。这是离开这个小镇唯一的方法,所以就算没有其他原因,也请你为了这点,赐我一个启示。”
隔壁,《民主报》办公室的屋顶因闷烧而崩塌殆尽。在上方,有个人——听起来像是罗密欧·波比——大喊:“准备好,孩子们,全都给我该死的做好准备!”
做好准备。这肯定就是启示。安迪·桑德斯再度拿起那杯满满的死亡之水,这回懦弱的那一面并未让他再度放下。懦弱的部分似乎已经放弃了。
在他口袋中,手机响起了歌曲《你如此美丽》的来电铃声,这首故作伤感的番石榴歌是克劳蒂特选的。在那一刻,他差点就喝了下去,但那个声音低喃着说,这通电话有可能也是个启示。他无法确认这个声音出自懦弱的那一面、科金斯,或是自己内心真正的声音。由于他无法确定这点,所以还是接起了电话。
“桑德斯先生?”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疲累、沮丧、充满恐惧。安迪可以理解这种感觉。
“我是医院的维吉妮亚·汤林森,有印象吗?”
“吉妮,当然!”听起来就像他过往活泼、乐于助人的那一面。真是太奇怪了。
“我们这里出了状况,我很害怕。你能过来一趟吗?”
一道光芒划破安迪脑中一团混乱的黑暗。有人对他说你能过来一趟吗?让他充满了惊讶的感激之情。他是否已忘记这种感觉有多好了?虽然这原本就是他能拿下首席公共事务行政委员这个位子的原因,但他猜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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