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说:‘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我必 (21)(9 / 24)
弹而死、母亲也自杀以后,他当然会做这种在空屋里醒来的梦不是?
那头乳牛又叫了一次,甚至就连那声音也像是从梦里听见的。
门上贴着纸条的房间,原本是他爷爷汤姆的房间。在漫长的郁血性心脏衰竭折磨后,他开始无法照顾自己,于是搬来与他们同住。有一阵子,他还能脚步蹒跚地尽量走到厨房与家人吃饭,但到了最后,则始终卧床不起。一开始,他用一个塑料的东西塞在鼻子里——那东西好像叫烛台还是什么的——后来则变成大多数时间都带着塑料氧气罩。罗瑞有一次说,他看起来就像世界上最老的航天员,结果被妈妈赏了一巴掌。
最后,他们轮流帮他更换氧气罐,有一天晚上,妈妈发现他死在地板上,像是死前正努力地想要下床。她尖叫着叫奥登过来,奥登过来后,听了听老人的胸膛,接着便关上氧气,而雪莱·丹斯摩则开始哭了起来。从那之后,这个房间大多数时间都是关着的。
门上的纸条这么写:对不起。去镇上吧,奥利。摩根家或丹顿家或利比牧师会让你住在他们那里的。
奥利就这么看着那张纸条好长一段时间,接着,他用仿佛不是自己的手转动门把,暗自希望情况不会太惨。
是没有。他的父亲躺在爷爷的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胸口,头发梳得就跟平常要去镇上时一样。
他抱着那张结婚相片。房间的角落处,依旧放着一罐他爷爷的氧气罐,而奥登那顶写着世界大赛就挂在氧气罐的阀门上面。
冠军的红袜队棒球帽,奥利摇了摇父亲的肩膀。他可以闻到酒味,有那么几秒,他的心里又再度浮现希望(希望总是如此固执,有时则因此显得可恨无比)。或许他只是喝醉了。
“爸?爸?起床了!”
奥利的脸颊没感觉到任何呼气,发现父亲的双眼并非完全闭上,在上下眼睑之间,还可以看到一些新月形的眼白。这里的味道,闻起来正是她母亲会称为“尿精”的气味。
他的父亲梳过了头发,但在他死去时,就跟他过世的妻子一样,直接尿在了裤子里。奥利好奇,要是他知道会这样的话,是不是会因此放弃。
他缓缓地从床前转身。现在,他希望自己能有那种像做了个噩梦的感觉,但却无法办到。他面对的是糟糕的现实,而你无法从这种情况中醒来。他的胃一阵紧缩,胃酸涌至喉间。他跑到厕所,迎面看见正瞪着他的入侵者。在他察觉到那原来是水槽上镜子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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