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说:‘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我必 (22)(14 / 24)
双手合十举高、面对彼此祷告的人们。他们拍下一个位于外侧的男人,正用拳头不断敲打分开他与怀孕妻子的穹顶表面,他不断垂打,直到皮肤裂开,血珠沾在那层薄薄的空气中。
他们的镜头凝视着一个老妇人把手指轻压在看不见的穹顶上,指尖变白,在她那抽泣孙女的额头上滑了过去。
新闻直升机再度起飞,并于四周盘旋,将两边人群各自蔓延四分之一英里远的画面传送回去。
在莫顿镇那头,树叶已在十月下旬变成了一片火红,随风不断摇曳;而在切斯特磨坊镇这里,树叶则在镇民后方低垂不动——公路上、田野里、灌木丛中——看起来像是被人给遗忘了似的。在这团聚时刻(或说是差一点就能真正团聚),所有政治想法与抗议行为,都被抛到了脑后。
坎迪·克劳利说:“沃尔夫,毫无疑问,这是我在多年的播报经验以来,见过的最哀伤与最奇特的事件。”
然而,要是人类适应力不够强的话,就什么也不是了。一群群的人们开始兴奋起来,蜕下了陌生感,让重聚变成了真正的探访。而在群众后方,那些支撑不住的人——穹顶两侧都一样——正被人扶离现场。磨坊镇这头没有红十字会的帐篷安置他们,警方只能把他们带到遮荫效果并不好的警车后面,等待帕米拉·陈开着校车抵达。
警察局里,WCIK 电台突击队的每个人也都沉默而着迷地看着眼前的画面。由于离行动还有一点时间,所以兰道夫没理他们。他在写字板上确认名单,接着示意弗莱德与他一同到前门的台阶处。他原本以为弗莱德会因为他接过了指挥权而不开心(彼得·兰道夫这辈子以来,一直以自己作为判断他人的基础),但他没有。这事情比从商店里赶走肮脏的老酒鬼要严重得多,所以弗莱德很高兴能把责任交给别人来扛。他不在乎事情顺利的话,是不是会因此有功。毕竟,要是不顺利怎么办?兰道夫没有这种疑虑。一个失业的麻烦制造者,以及一名个性温和、就算麦片里有块屎,却连“屎”也不会骂一句的药剂师?怎么可能会出乱子?
弗莱德突然发现,他们正站在派珀·利比不久前才滚落下去的阶梯上,而他势必没办法完全摆脱领导的责任。兰道夫递给他一张纸条,上头有七个名字,其中一个是弗莱德自己,另外六个则是马文·瑟尔斯、乔治·弗雷德里克、马蒂·阿瑟诺、奥伯利·陶尔、矮胖子诺曼与萝伦·康瑞。
“你带领这队人马,从后面的通道过去,”兰道夫说,“你知道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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